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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御望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高深莫测地寻思着,该弄些什么花样伺候他们,于是他清雅地留下一句:“传我命令下去,御焱宫进入一级警备,凡是外来者,格杀勿论。”
这一命令下去,他们就是整个御焱宫的通缉对象,任他们有再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他便转身悠然回房。
……
四处寻找夜月身影的江晓晓,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只怪这御焱宫范围太大,她即使想开天眼,也因这庞大的结界而制止了。
身后走来的男人,低沉笨拙的安慰,“她不会有事。”
江晓晓只是瞥了他一眼,无心在他身上,正想继续漫无目的地在黑夜里寻找,却被他拽住手腕,只听他面无心绪的说,“你要是相信我,我带你去找她。”
他知道夜月在哪里?
她带着疑惑,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漠然地跟着他走了。
只见他去的地方都是些有灯光有趣的地方,是她太着急了,一时失去了理智,担心夜月被护卫队抓到出什么事。
仔细想来她那么贪玩,肯定去的是这些地方。
她缓缓抬眸,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宽厚的背部,和他握着自己的手,干净温暖,和这男人的霸道狂妄完全不一样,给人一种很安心的错觉……
……
另一边,夜月本来贪玩有趣地跑出来,可是没过多久,就碰上了护卫队,好不容易死里逃生。
她索瑟着身子,躲在了一尊石像后,心里不知道多懊悔,偷跑出来。
刚刚那群护卫队真的不是人,她反抗,被打得耳朵都破血了,将她重重扔到了墙壁上,才让她趁机逃走的。
现在护卫队似乎越来越严密了,她连走出去的时间都没有,何况她也忘了回去的路。
夜月眸子泛着泪光,一直被宠着的她,从狼到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倒吸了口凉气,好疼。
她现在好想晓晓,夜御,赛巴,他们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她?
她甚至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不好的预感,狼性直觉,她无法活着回到他们身边。
夜月越来越绝望,这时,一群护卫队从她身旁经过,她摒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被他们找到。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她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夜月立即捂住了嘴,可惜来不及了,那群护卫队肯定听到了声响,她脸上变得愈加苍白。
果不其然,只见下一刻石像砰地被击碎了!
她吓得立即窜逃,没逃几步,显然这一次没上次那么幸运,从身后被拽住了她的头发,直直甩到了地上。
她顿时头昏眼花,心底只有无止尽的害怕和绝望。
那群护卫队是穿着白色衣服,蒙着头盔,像个机械人一般,所以也毫无人性。
夜月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宰割,下一刻一阵剧痛袭来,她的手指被硬生生掰折,痛得她来不及喘气地尖叫。
痛……痛死了,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现在真的没有一点逃跑的力气。
而这群护卫队似乎没打算直接将她杀死,似乎对人类很感兴趣,随即一只冷冰冰的手朝着她的眼睛伸过来。
夜月心如死灰,只是下一刻的痛觉袭来,还是让她翻滚了下身子,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这群禽兽竟然想将她生生折磨致死。
她的眼珠子脱离了她的眼框,被生生挖去,她颤抖着手,想爬走,随即被狠狠踩住了脚腕,下一刻脚茎被残忍挑断!
她便再也不能动弹了,连眼皮也渐渐阖上了,她要死了吗?
可是好像有一股不甘心,那个比任何人都温暖的怀抱,她好怀念,她在哪里,哪怕最后一刻让她死在她怀里也好……
就在护卫队玩腻了打算结束这个卑微的人类时,一道七星光芒瞬间将他们弹开,猛地全部摔倒在地!
夜月才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走过来的身影,伴随一道光,好像晓晓,是她的幻觉吗?
而面前赶来的正是江晓晓,她面色凝重地走到她身旁,然后缓缓俯身看着她被折磨的惨状,眼底酝酿了从来未有过的强烈愤怒。
谁把她弄成这副模样,她就要让谁偿命!
江晓晓正想起身动手,被身旁的男人制止了,他没有情绪地说,“你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照顾她就可以了,其余我来。”
她深深的望着这男人,满是悲痛愤怒的眸子渐渐冷静下来,他说得没错,夜月现在需要人照顾,她便强忍下来去照顾夜月。
只见她一只眼珠子被挖去,只剩空空的眼窝,渗着血,另一只眼灼灼望着她,好像她是她全部的希望……
江晓晓只恨没有找一步找到她,而她抬起的手也被折断了一只手指,她顺着视线检查伤势,发现她脚茎也被挑断。
她紧紧握紧了手心,呼吸一窒,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低哑地说,“没事了,夜月,很快不痛了。”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根本没有力气说清楚字眼,依依啊啊地说不清,也听不清。
“我在。”江晓晓却听懂了。
夜月一只眸子泛着泪光,真好,还能见到她。
下一刻不再浪费时间,江晓晓虽然没有治愈的法术,但将灵力逐渐注入到了她的身体里,至少,能减轻她的痛苦,和增强她的生命力。
而她的手脚的伤以及左眼,她却无能为力。
直到好半响,她才缓缓动弹了一下,显然比刚才好受了一点,也能说话了,她沙哑地哽咽道:“晓晓,让你担心了。”
她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喊痛,那个夜月,似乎也长大了。
江晓晓缓缓俯身,轻轻托起她的脑袋,让她依靠着自己,总比冰冷的地好受一些,只是看着她的惨样,她就不忍心地咬着唇,“我会替你报仇,不会让你白受伤,你受一分,我要他们还十分。”
“不用了……”夜月缓缓抬眸望向了另一边。
她便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刚刚没有注意到时,那个男人已经将全部的护卫队击杀,一个不剩,甚至是血肉模糊。
她的怒气仿佛渐渐消了下来,直视着缓缓逆光走来的男人,他的身上浑身血渍,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在那一瞬间,她的恨意似乎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