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文学 www.tianyiwenxue.com,最快更新邪性鬼夫,夜夜撩 !
可他是冥王,怎么可能连九尾狐都抵挡不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多思考,江晓晓克制着无法平静的情绪,逼着自己冷静抿唇道:“你受伤了是不是?很严重是不是?”
沈夜冥一直不吭声就是怕她发觉,而她现在发现了,他便嘶哑低沉道:“没事,过一段时间会恢复。”
她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反而紧紧提起,他连声音都这般虚弱,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她握紧了手心,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抬眸无焦距地望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说,“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养伤。”
她想让他安心,让他知道她没有胡思乱想。
沈夜冥缓缓抬手,覆盖在她小手背上,眸色讳莫如深,她没事就好了,他还没有没用到连她都保护不了,这就够了。
见他沉默,也知道他累了,江晓晓没有说话打扰他,或让他开口更加疲累。
只是抬手将他的头轻轻移到她的肩上,想让他靠着自己,总比靠着凹凸不平的树干舒适,而他似乎没有抗拒,感觉到自己颈子里传来的微热的呼吸,她颤了颤,最终为了不打扰他默默适应下来。
直到感觉他呼吸平稳,渐渐睡着,她紧绷的身子才有些放松。
可是心底却一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现在这么虚弱,真的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吗?
……
在她快睡着时,耳旁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睡着了?”
江晓晓蓦然惊醒,下意识就护在身旁男人前面,刚刚睡醒的声音微哑道:“谁?”
“是我,江素隐。”江素隐这么说,很平静,看着她这么护着这个男人,心想这男人大概对她很重要。
听到她的声音,江晓晓不仅没有放下戒心,反而更加警惕。
哪怕她是姥姥,现在她却有可能对沈夜冥不利,如果是这样,自然要对她警惕几分。
见她仿佛竖起毛保护幼崽的猫一般,江素隐似乎笑了一下,“这男人对你很重要?”
她几乎没有思考地说,“比任何人都重要。”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就超过她一直惦念的亲人。
“是吗?那为了他,你能放弃跟着我?”江素隐巡视着她那双无神的眸子,失明了?之前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么会儿功夫怎么就……
不知不觉中,她觉得自己担心太多了,对一个陌生人来说。
“什么意思?”她不解道。
“你放弃跟着我,我就饶他一命,不杀他。”江素隐如此说,她对人类是仁慈的,但这男人显然不是人类,她没必要仁慈。
听罢,江晓晓蹙了蹙眉,沉默了很久,才说,“不行。”
江素隐似乎并不意外,“哦?你刚刚不是说他比任何人都重要?”
“因为你不会杀我们,否则也不会跟我浪费时间说这么多。”她断定地说。
江素隐还没碰到这么了解她的人,沉静了片刻,她说,“有一种草药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你想试试?”
她倒有些意外姥姥会这么说,江晓晓以为她不杀他们已经是仁慈了,她抿了下唇,“能不能先治好他的伤?”
如果她真想帮他们,她宁愿失明,也不想他受伤得如此严重和虚弱。
这次江素隐果断拒绝她,“他的伤我治不了,你在这等着,我去取草药过来。”
仿佛不容拒绝的口吻。
江晓晓失落地垂了眸,不能先治好他,她是失落,但能够看到他的伤,能够照顾他保护他也好。
所以她没有拒绝江素隐。
直到姥姥回来后,将一种凉凉清爽的草药敷在了她的眼睛上,她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抬手就被她制止了,“不要动,半个时辰的药效会清除你眼睛里的残留毒素。”
江晓晓皱着眉,感觉到眼睛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但是听她的话却没有触碰,因为如果姥姥要害自己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期间,她似乎听到了姥姥和狐幽的交谈。
狐幽仿佛很不赞同她对自己这么好,两人交谈不欢而散,因为她。
半个时辰后,江素隐才替她取了草药,俯身盯着她说,“你睁开眼看看,现在能不能看见了?”
听罢,江晓晓缓缓睁开了双目,眼前迷迷糊糊的一片,看不怎么清晰,但是好歹面前有个影像了,不是之前的一片漆黑。
“只看到一点,不怎么清晰。”她说。
江素隐则安下心了,解释道,“草药的药效才刚刚开始,放心,很快你眼睛会慢慢好的,现在先试着适应。”
她望着面前姥姥模糊的身影,直到面前的身影渐渐清晰,她才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举手之劳罢了。”说完,江素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倒想看看这两人跟着她,到底想做什么。
望着她的背影,江晓晓很快回过神,她立即转头望向了身旁靠着她的男人,只见他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发梢渗着冷汗而微微沾湿,紧闭的眸子、微蹙的眉都透着隐忍的痛楚。
她忍不住抬手抚摸了下他柔软沾湿的发梢,似乎想减轻他的疼痛,却无从下手。
然后望向了他身后,只见他的背部鲜血淋漓,那血竟然到现在还未止住,他还骗她说,伤口会恢复?
此刻与其说他在睡觉养伤,还不如说,他在昏迷……
江晓晓全身僵硬得不知所措,他不是冥王吗?九尾狐怎么能将他伤到这样的地步,而且即使这样的伤口,凭他的能力不是能够很快恢复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虚弱?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他的伤根本由不得她再多思考,她将昏迷的他小心翼翼地靠在树干上,而她则去找江素隐,她除了收妖驱魔根本没能力救人。
她还没起身,一只手臂强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江晓晓欣喜地望过去,他没事?
只见他还是昏迷中,只不过是本能的反应,嘶哑低沉地梦呓,“别走。”
别走,即使舍他的命,他也会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