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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宴出来的江晓晓一心扎进藏书阁书堆里,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时空,她要快点找到回去的办法,她不想……再看着那两人在她面前恩爱的模样,令她难以忍受。
刚刚那刻差点控制不住想上去,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她到底是怎么了?
江晓晓发觉自己连找书的精力都没有,整个人安定不下来,似乎想做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心中的郁结散开。
不知道就这么坐在藏书阁书堆里多久,她突然眼前一黑,立马开始挣扎起来,才发觉自己被困进了麻袋里!
怎么回事?
她凤眸一敛,正想默念什么想破开这麻袋,就听到扛着她的男人粗狂地吼道:“别乱动,要抓你的人是宁王,我劝你也别想什么心思呼救了,这里是宁王府你也逃不出去!”
一听宁王两个字,江晓晓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睫毛颤了颤,他为什么要抓她?
如果是其他任何人要对她不利,她都会立刻逃开,可是如果是他,她,很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
所以她一路安静的被扛着,直到粗鲁晃荡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然后她被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江晓晓倒吸了口气,随即麻袋被解开,她整个人被推了出去,狼狈地俯倒在地!
刚刚一路的乌漆吗黑让她一时不适应强烈的光线,缓缓地眯起了凤眸,抬手遮住了光线,好半响才渐渐看清眼前人和物。
这里……是个奢华的牢房,她目光瞥过那行刑用的器具,皱了皱眉,渐渐握紧了拳头。
她会被带到这里来,肯定跟行刑有关?
这一点,她还不至于自欺欺人。
而行刑的人缓缓从幕帘后走出来,只见他墨色长发如月光如流水,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的镶边,腰间系着绣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
他就是宁王,也是沈夜冥的前世。
宁王缓缓稳步走过来,几乎没看她一眼,他落坐在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老虎凳上,神色讳莫如深,见她没有一丝害怕,还一直盯着自己,半响,他邪冷动了动唇:“看到这些刑具,你倒是一点也不怕,就是不知道在用刑之后,你的骨头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硬?”
江晓晓这才回过神,她敛了凤眸,说,“外面传闻宁王心狠手辣,可是我没想到你比传闻更甚,何况我哪里也没得罪过你。”
“你身着奇装异服就是外邦人,为了皇城的安危,夜御舍不得拷问你,那就由我来。”宁王拿起了一个十指连心的手夹具,缓缓从老虎凳起身,修长的双腿朝她迈去,强大的气场袭来。
听罢,她的视线跟着他走来的身影而动,深吸了口气,“你要对我用刑?”
“如果你现在说出实情,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宁王残忍地勾唇,“不过我还是期待你能在我手里,多坚持一会儿。”
“我要是不说呢?”江晓晓倔强地抬眸盯着他,她知道他就算说了实情,他也不会相信这无稽之谈,她要从他手里逃走很简单,她只是无法接受他这么对她。
话音刚落,宁王瞥见她想起身,于是毫不留情地,脚踩上了她的手心,缓缓俯身,嘴角似有若无地扬起低沉道,“那明天一早,夜御只能帮你收尸了。”
手心的剧痛瞬间让她凤眸染上了湿意,不过更多的是心底的痛,他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么对自己,刚刚在抱着苏尧离的时候笑得多温柔,这就是对待爱与不爱的女人的差别?
下一刻,她垂下了纤长的睫毛,看不清她的表情,淡道:“你会这么对我还有另一个原因吧?”
沉默了一会儿,宁王才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低冷地缓缓道:“没错,这些年来夜御从来没在商议重事的时候带过一个女人在身边,这就证明了你的与众不同,但也是这份与众不同害死你的。不过,我给了你一次机会,刚刚劫走你的人会泄露风声,你觉得他会来救你吗?”
她没想到他绑她来就是为了对付夜御,江晓晓皱着眉,“不会。”
“那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顶多是在他赶来之前,你多受点罪。”宁王见她一言不发,便毫不理会地从她手上离开,对着幕帘后开口:“出来吧。”
随即,她抬眸就瞥见从幕帘后走出来,伴随着一阵铃铛的红衣女子。
苏尧离瞥过她,似乎不忍地移开了视线,然后走到他身旁,垂眸道:“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宁王扣住了她的下巴,细细摩挲,勾唇邪性地说,“你不是老是问我为什么只是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地那么宠你,因为,我不想让你受这份罪。”
苏尧离面色略微苍白,握紧拳头,“我……我不是夜御的人,你相信我。”
“这个问题我们稍后再说。”宁王递给一个十指连心的手夹具,残忍地吐出,“只要你动手对她用刑,我就信你。”
苏尧离颤抖着手接过,她咬紧牙关,显然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而那个男人就坐在那里存在感极强地看着她,她不得不朝江晓晓走去。
而还俯在地上的江晓晓,却见那个男人眉心都不皱一下地望着自己,而她也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他让他爱的女人对她用刑?即使知道苏尧离可能是夜御的人,也舍不得对她动一根手指头,而对她,却眼睛都不眨眼。
她凤眸染上雾气,而他毫不动容,心中猛然剧痛,她原本可以反抗,却一动不动地在原地,感觉到苏尧离一步步逼近她。
“等等。”她微哑地开了口。
“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宁王居高临下地扫过她,看来她的嘴巴也不是那么难撬开,身子骨也不是那么硬。
而苏尧离也身子轻松了下,松了口气,显然没做过这么残忍的事而害怕,这反应被他高深莫测地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