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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我试探性地问了颜瑾一句,“到底是什么扇子。”
她瞥了我一眼,又瞟了怒气冲冲的林叔,低声道:“听父亲说,那扇子是八仙中,汉钟离的芭蕉扇。”
我一听,差点没跳起来,什么鬼?汉钟离的棕扇?
这汉钟离的芭蕉扇,我听说过,又名棕扇。当然,这芭蕉扇并不是西游记中,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而是那个时候的一种蒲扇,据《唐韵》中所说,蒲葵也,乃樱扇耳,因其似蕉,故亦名芭蕉扇,叶圆大而厚,柄长尺外,色浅碧。
而汉钟离手中的芭蕉扇,传闻是取之极品芭蕉树中最顶尖的一片叶子,将其阴干,上面压着道家的一些法宝,待芭蕉叶干燥后,用道家的乌木剑削成圆形,以麻绳镶边。
这制作过程算是完成了,不可思议的是,这芭蕉扇做好后,据一些野史记载,汉钟离找到太上老君,将芭蕉扇放入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炼了七七十四九天。
对于这个传闻,我一直不怎么信,试问一下,芭蕉扇能被火烧,还是三味真火。
不过,不信归不信,但传说这样说,未必是空穴来风,终归到底,就是一句话,这芭蕉扇很厉害,怎么个厉害法,我那时候没用过,也不知道。
那颜瑾一见我表情,声音更低了,问我:“你知道这扇子?”
我特么也是醉了,作为八仙,怎么可能不知道汉钟离的芭蕉扇,就说:“当然知道。”
话音刚落,那林叔哈哈一笑,“陈九,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么?”
我想了想,隐约有些明白了,先前我还在一直纳闷,什么冰墓,非得要抬棺匠才行,现在听到这芭蕉扇,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就嗯了一声,也没说话。那林叔又说:“当年颜君山从冰墓内拿了芭蕉扇出来,藏在某个地方,我们用了不少办法,一直没找到藏物之地,这才弄了一个假的颜君山到他家。”
我愣了一下,这俩者有什么联系?就问他原因。
一时之间,我只觉得这件事扑朔迷离的,完完全全把我弄混淆了,又是假颜君山,又是芭蕉扇,还有什么冰墓、说坟,这几者到底有什么联系。
他笑了笑,就说:“这事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好吧,我哦了一声,也没问,就算我问下去,他未必会说。
无奈之下,我把眼神抛向颜瑾,就问她:“那芭蕉扇现在在哪?”
她苦笑一声,说:“我如果真的芭蕉扇的位置,早就拿了出来,何必让林叔监视到现在。”
听着这话,我皱了皱眉头,听她这意思,林叔这些年一直监视着颜家,我甚至怀疑,那林中天跟颜瑜在一起,或许跟这所谓的芭蕉扇有关。
想了一会儿,我也没再说话,心里模糊的猜出整件事的来龙出脉,首先是颜瑜去内地找我,并不是为了什么丧事,恐怕是为了那所谓的冰墓。
而那假颜君山的死,很有可能是个巧合。
只是这巧合未免太巧了吧?
我想问林叔假颜君山的死,在看到他脸色不对后,我不敢问,但又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就朝颜瑾问了一句,“那假颜君山的死是巧合还是?”
这话一出,那林叔倒也实在,直接说:“我弄死的。”
“你?”我惊呼一声,事发那天,他不在颜家啊,就说:“你为什么要弄死他?不对啊,你刚才还说飙风小队不能死人!”
他冷笑一声,“当年飙风小队不能死人,而现在么,今时不同往时,他死了,只会让我们更方便办事。”
我愈发疑惑了,又问:“为什么?”
他瞟了我一眼,“因为你来了,已经不需要他了,而他这些年知道的太多了,活着只会让很多人寝食难安,倒不如死了来的爽快。”
我一听,玛德,这林叔杀人当真是不眨眼,把杀人说的无比轻松,正准备说话。
那林叔大手一挥,“行了,这事就这样了,我现在只向你提两个要求。”
我皱了皱眉头,也不敢拒绝,就说:“林老板,您说。”
他满意的点点头,“第一,替我找到芭蕉扇,第二,陪我们下一趟冰墓,完全这两件事后,我敢向你保证,你这辈子有享受不仅的荣华富贵。”
我内心冷笑一声,这林叔说的倒是好听,恐怕一旦帮他办好这俩件事,我离死期也不远了。
当然,我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句,也不敢说出来,假装好奇道:“下冰墓干吗?”
“说坟!”他盯着我,缓缓吐出两个字。
听着这话,我本来想说,我不会,但话到嘴边,我立马咽了下去,若是让他知道我不会那什么说坟,估摸着能立马对我动手,为了延缓时间,我只好说:“可以!”
那林叔一听,面色一喜,忙问我:“你看什么时候方便下墓?”
我想了想,假装掐指算了算,淡声道:“是这样的,那冰墓有些特殊,想要下去,恐怕得先找到芭蕉扇,否则,恐怕下不去,即便强行下去,也会遭来杀身之祸。”
我发誓的说,我这番话绝对是瞎编的。
但,那林叔听着这话,面色狂喜,兴奋道:“不亏是抬棺匠,还没下冰墓便知道下墓的先行条件,据我们这些年以来的研究,想要下到冰墓,必须要带上汉钟离的芭蕉扇,否则,绝对会遭来杀身之祸。”
我一听,我擦,这都能蒙对,难道我转运了?
当下,我怔了怔神色,学着老秀才的模样,下意识摸了摸下颚,这一摸,才发现没胡须,忙说:“林老板,既然先行条件是找到芭蕉扇,还望您多提供点关于芭蕉扇的消息,否则,我恐怕无法帮你了。”
说完这话,我假装高深地瞥了林叔一眼。
他笑了笑,“你放心,这事我早安排妥当了,否则,也不会把颜瑾小姐留在这里。”
说着,他朝颜瑾看了过去,笑呵呵地说:“颜瑾小姐,你觉得我在这话在理么?”
擦,他这意思是,颜瑾知道芭蕉扇的位置,不对啊,就血缘关系来说,颜君山很有可能将这消息告诉颜瑜才对,怎么会告诉颜瑾,还有就是,刚才听颜瑾说话的语气,不像是知道芭蕉扇的下落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林叔拍了拍手掌,从外面走进来两名壮汉,令我气愤的是,那俩人仅仅是穿了一条短裤。
玛德,他这是打算对颜瑜动粗了。
我下意识朝颜瑾移了过去,那林叔好似看清我的动作,笑道:“陈九,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
我一听,玛德,他这是在暗示我,咋办,咋办,难道任由他对颜瑾下手?
虽说我跟颜瑾不是特熟,但先前在面对危险时,余倩走了,唯有她留下来了,足见其人不坏,挺有担当。
我可以跟林叔假装虚伪,但在面对颜瑾的事,我不敢再装下去了,我怕再装下去,颜瑾会出事。
于是乎,我脚下缓缓朝颜瑾那边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