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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抬手朝我脖子伸了过来,继续道:“我知道杀人仅仅是掐住对方的脖子即可,很多时候,我就在想,只要在你脖子上掐上两分钟,便能换回父亲的性命。”
令我松一口气的是,她仅仅是在我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便没了下一步动作。
倘若她掐下去,我不知道是否有力气反抗。
那颜瑜显然是看到我的反应,冲我笑了笑,“你放心,自从打算跟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放弃杀你的念头。”
我沉着脸,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直接问:“第一次在鬼楼时,你是不是看到那中年男子了?”
她嗯了一声,“当时马锁匠见我迟迟动手,便找到我,给我说了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便是置你于死地的计划。”
“什么计划?”我立马问。
“把剩下的白酒喝了!”她说。
我特么想掐死她,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是这般,我也懒得废话,捞起剩下的半瓶白酒一饮而尽,“现在能说了吧?”
她冲我一笑,“这个计划被马锁匠称为,‘死九计划’,由我在你身边负责迷惑你的思想,给你制造出来一种见鬼的现象,实则那天在鬼楼见到的那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马锁匠的儿子,马自清,而那个开着豪车的男子,是他制毒窝点的一名工人,就连那小孩也是请来的。”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怔,那中年男子就是马自清?立马问她:“那天我们在2804门口,见到的灵位是假的?”
她嗯了一声,“的确是假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误以为自己见鬼了。”
玛德,果真如此,这些天我一直在纳闷,什么鬼这么厉害,竟敢在我身边出现。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
我记得,当初是她跟我说,马锁匠的儿子、孙子有问题啊!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笑了笑,解释道:“这也是马锁匠的计划,他打算借你的手,灭了那个假的马自清,不对,应该说,马锁匠打算借你的手捣毁那个制毒窝点。”
“为什么啊!”我惊呼一声,“那制毒窝点,不是他的老窝么?”
那颜瑜摇了摇头,“你把马锁匠想的太简单了,不知道你听过一个组织没,他是那个组织的长老,这个制毒窝点于他而言,仅仅是九牛一毛,也正是意识到他的身份,我才会相信他有能力救我父亲。”
“什么组织?”我疑惑道。
“玄学协会!”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一听,头皮一麻,整个人都懵了,玄学协会,那马锁匠竟是玄学协会的长老,这特么太巧合了吧!
不对,这不是巧合,应该是玄学协会开始对我下手了。
一想到这个,我整颗心沉了下去,若说单独马锁匠一人,我或许有机会弄死他,但现在他背后是整个玄学协会,我有些犹豫不决。
那颜瑜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被那组织吓到了,就说:“听马锁匠说,他在玄学协会排第五,而那妇人在玄学协会排第三,地位好似比他高一些。”
我还是没说话,这颜瑜应该不知道我跟玄学协会的关系。
倘若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件事恐怕就不是单纯的制毒窝点了,而是我与玄学协会之间的仇恨,甚至可以说,玄学协会已经开始对我动手了。
“你刚才说马锁匠借我的手捣毁制毒窝点,这是为什么?”我盯着她,问了一句。
“那个制毒窝点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惦记了,他怕事情败露会牵扯到他,这才弄了一个假的马自清,让对方替他背了这个黑锅,而他则可以置身事外。”她说。
“你意思是,捣毁制毒窝点,不是打击到马锁匠,而是帮了他一个忙?”我问。
“对的,而这捣毁制毒窝点,仅仅是他的第一步,他的第二步,便是利用我在你身边,让你误以为他是鬼,从而影响你的判断,而他则可以利用一些手段将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说这话的时候,颜瑜一直盯着我。
我彻底懵了,好狠的手段,先是利用我达到他的目的,然后再除掉我,而因为颜瑜的存在,我会误以为他是鬼,最为关键的一点,马锁匠知道我跟刘颀的关系,肯定会见鬼的消息告诉他。
如此以来,马锁匠便能神不知鬼觉地离开衡阳,所有的罪名由‘鬼’承担了。
一想到这个,我紧了紧拳头,玛德,这马锁匠太特么狠毒了,如果不是颜瑜说出来,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会是马锁匠的局。
不对,好像有点不对,那天在锁店时,马锁匠特意向我证明了一下,他不是鬼。
如果他真的用计让我误以为他是鬼,没必要多次一举啊,还有就是那马自清在锁店也出现过,好像有点说不通啊!
我把这疑惑问了出来。
她说:“陈八仙,你想过没,倘若马锁匠向你证明他是鬼,你会怎样想,肯定以为他在隐瞒什么,从而想法设法证明他不是鬼,但,若是他向你证明他不是鬼,按照逆行思维来说,你肯定会想办法证明他是鬼,如此一来,你便陷入他的算计当中。”
说着,她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马自清的出现,很简单,按照马锁匠当时的意思,他打算找些犀牛角放在锁店内,由于犀牛角实在稀缺,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无奈之下,他才让马自清在门口显身,其目的是告诉你,他跟马自清一样,都是鬼!”
听完这话,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玛德,好深的算计,一环扣一环。”
“如果你认为这是马锁匠的主意,你就错了,制定整个计划的人,是那个妇人,她才是真正的掌舵人,而马锁匠不过是按照她的吩咐来办。”那颜瑜瞥了我一眼,“陈八仙,还有一点,你可能没猜到。”
“哪一点?”我问。
“他们俩不是夫妻,那妇人的男人在十几年就没了,马锁匠告诉你的,他媳妇救了他,其实就是在向你暗示一个消息,让你去查查那妇人,只要你一查那妇人的身份,他这个鬼的身份,便能更加被你肯定下来。”
说完,颜瑜站起身,朝窗外瞥了一眼,又看了看桌面剩下的一瓶白酒,对我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兄弟媳妇的,想不想知道?”
“想!”我想也没想,立马说。
她笑了笑,“把那瓶白酒干了,我告诉你真相,另外,向你透露一点,一旦你知道整件事的原委,你绝对会大吃一惊,甚至会颠覆你的所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