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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鬼楼?以前在东兴镇时,好像听不少人提过,说是在衡阳某个地区有栋楼,一共27层,实则真正的楼层是28楼,这源于一个成语,说是七上八下,尾数以七结束的楼层,预言着步步高升,而以八结束的楼层,有八下地府的说法。
而这鬼楼之所以会建成28层,听他们说,好像最后一层是给鬼住的,祈祷那些鬼神早些下地府。
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我自己也不清楚。
当初在听到鬼楼时,我有些怀疑,毕竟,就算真的要给鬼神留一层楼房,一般都是留最底下那一层,甚至是地下室,像这种最顶层的楼房,绝对不可能留给鬼神住。
那人见我没说话,笑道:“看你这表情,想必你应该听说鬼楼吧?”
我嗯了一声,就说:“的确听过。”
说着,我面色一沉,难道这栋楼就是鬼楼?连忙说:“您意思是这楼…?”
他点点头,笑道:“不错,这栋楼就是传说中的鬼楼,再往上面住的就是鬼神了。”
我一想,不对啊,传说中给鬼神住的那一层楼房是28层啊,而现在我们所在的楼层是26啊!
那人显然是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当初这栋楼最上面的28层是留给鬼神住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27楼的住户全部搬了出去,再后来这位置就多了一道铁门。”
“什么事?”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
随后,我又跟那人聊了一会儿,他告诉我,这栋鬼楼自从给鬼神留了楼房后,整栋楼的住户,运气比以前都好很多,甚至还有人中过彩票,他又告诉我,没事的话,尽量别往上面走,否则,很容易惊到住在里面的鬼神。
他的话令我开始犹豫起来,若是就这样撤走的话,根本无法从顶楼查看风水,当然,我想过换一栋楼去查看风水,但,我心里有股很强的预感,总觉得这鬼楼与十八名警察被杀有着某种联系。
试想一下,为什么那十八名不偏不倚正好在鬼楼下边被杀了。
一想到这个,我皱了皱眉头,就问那人,“大叔,想要打开这把锁的话,应该找谁?”
他愣了一下,在我身上打量了好长一会儿,沉声道:“小伙子,你可得想清楚了,这上面住的可是鬼神,一旦得罪了,你们俩人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我想也没想,立马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叹了一口气,就说:“这锁是马锁匠弄得,据说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打的开,用马锁匠的话来说,他这把锁比中央银行的锁还要牢固。”
我立马问,马锁匠现在在哪。
那人笑了笑,告诉我,马锁匠就在楼不远处的一个五金店,专业卖锁配钥匙的。
当下,我连忙朝那人道了一声谢,又问他住在哪个房间,待事情办妥后,一定上门道谢。
那人笑了笑,说了四个数字,令我浑身一怔,全身的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全部冒了出来,他说:“2804。”
“大叔,你…你…你别开玩笑啊!”我支吾一句,玛德,他刚才还说28层住的全是鬼神,现在他告诉我他住在28层,这特么不是捉弄我么。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颜瑜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猛地推了我一下,“陈八仙,你干嘛呢,老盯着那个方向干吗?”
我一愣,就说:“你没看到我跟大叔在聊天么?”
“大叔?什么大叔,你在说你自己么?”那颜瑜一脸疑惑地盯着我。
“我去,你眼睛没问题吧,那么大的一个人你看不到么,就在那。”说着,我抬手朝前面指了过去。
这一指,我有些懵了,那大叔居然不见了。
难道他…。
一想到这个,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吓得我说话都开始打颤了,“颜…姐,你别开玩笑,你刚才真没…那大叔?”
她白了我一眼,“这里就是你跟我,若是有第三人,我能看不见么?”
听她这么一说,我已经完全确定了,那大叔根本不是人,至于是鬼,还是幻觉,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当下,我根本不敢久留,拉着那颜瑜就朝楼下跑了过去。
那颜瑜好像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地问我:“陈八仙,你干嘛去吖!”
我只顾跑,哪里有时间回答她的话。
很快,我们俩跑到楼下,大口大口地喘气,按照我的想法是立马回旅馆,不想再管这事了,但一想到陈天男媳妇,我强忍心头的害怕,按照先前那大叔的话,在楼下溜达了一下,正好在五十米的位置,看到一家五金店,门口挂着一面牌子,专业开锁、配钥匙,童叟无欺。
我深呼一口气,径直走进店铺,就发现这店子不大,三十个方左右,里面琳琅满目,一名六十左右的干瘦老人坐在竹藤椅上,边上是一壶茶,一个茶杯。
一见我们进来,那老人连眼睛也没睁,淡声道:“两位是配钥匙,还是开锁。”
我咽了咽口水,颤音道:“您老是马锁匠么?”
这话一出,那老人缓缓睁开眼,诧异道:“哦,熟人介绍来的?还知道我以前的绰号。”
他这话令我愈发确定先前那大叔的身份,就指了指那栋楼,说:“那栋楼2804的住户告诉我的。”
我这样说,是想看看这马锁匠的反应。
不待话音落地,那马锁匠立马站了起来,原本还是淡然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去,沉声道:“小伙子,那栋楼可不能乱指啊!”
“为什么?”那颜瑜在边上问了一句。
那马锁匠瞥了颜瑜一眼,也不说话,而是朝我招了招手。
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马锁匠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煽在我脸上,大骂道:“好你个鬼东西,老子弄把锁在那,你居然想骗老子开锁。”
我被他打的有些懵了,正准备说话,那马锁匠捞起茶壶对着我脸上就泼了过来,厉声道:“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