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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乔伊丝的话,我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给我找台阶下。
我嗯了一声,冲温雪说了一句,抱歉,便朝边上走了过去,依靠在门边的位置,脑子一直在想怎样拒绝郎高他们。
没来抚仙湖之前,我隐约觉得这次找尸不容寻常,现在,我更加确定这事不同寻常,要是带上郎高和陈二杯,根本没任何把握,特别是想到抚仙湖的谜团,心中更加没底。
我想过跟乔伊丝她们换酒店,但,考虑到郎高千里迢迢跑来这边,我们避而不见,有些说不通,而且很容易得罪人。有时候真想说句,人活着,考虑的东西太多,真心好累。
一时之间,我心里实在拿不定主意,就觉得这事最好不要将郎高他们牵扯进来。
想了一会儿,那乔伊丝从床上爬了起来,又让温雪扶着她走到我边上,轻声喊了我一声。
我扭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就说:“你伤还没好,赶紧去床上歇着!”
她笑了笑,说:“没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大腿的位置有些疼,不能久站。”
说着,她让温雪搬来酒店那种椅子放在边上。
那温雪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对乔伊丝的话言听计从,二话没说,立马搬了一条椅子过来,又扶着乔伊丝坐了下去,嘴里不停地说,“乔姐姐,注意一点。”
看着她们的动作,我真心无语了,前几天俩人还在酒店大堂干了一架,这才几天时间,俩人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都说男人的交情是打出来的,难道女人的交情也是打出来的?
那乔伊丝见我愣在那,笑了笑,说:“九爷,你是不是在纳闷我们的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很简单啊!”说这话的时候,那乔伊丝瞥了温雪一眼,继续道:“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谁?”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她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程小程!”
说完这个,她好似怕我想歪,立马拉开话题,继续道:“九爷,郎大哥来了后,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乔伊丝已经把我的性子摸的清清楚楚,甚至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不,我正准备询问她们为什么拿程小程当仇人,那乔伊丝就问了这么一句话,令我不得不跟着她的话题走,就对她说:“先见到他们人再说吧,实在不行,只能带着他们一起!“
说着,我看了看门口的位置,心中始终觉得不安,就觉得郎高他们掺合进来,绝非吉兆。
随后,乔伊丝陪聊了一会儿,大致上是说郎高的事,对于程小程的事,她只字不提,哪怕我问出来,她只是笑而不语,又连忙将话题扯到郎高身上。
大概是半夜三点的时候,那乔伊丝跟温雪疲倦的很,躺在床上休息,我则依靠原地,脑子乱糟糟的,点燃一根烟,抽了好几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眉头一皱,来了,他还是来了,打开门一看,就见到郎高风尘仆仆,手里提着一个旅行箱,陈二杯跟在他后面。
“大哥!”我厚着脸皮喊了一声。
那郎高沉着脸没有说话,径直朝房内走了进来,那陈二杯则不停地冲我傻笑,笑着,笑着,他眼角的位置有些湿润。
我走过去,象征性的抱了一下陈二杯,说:“一路辛苦了!”
说着,我拉着陈二杯往房内走。
待我们走进房内时,郎高已经将行李放下,坐在茶几边上,脸色显得阴沉,好似没看到乔伊丝跟温雪一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大哥!”我安排陈二杯在郎高边上坐下,又厚着脸皮喊了一声。
他还是没有理我,眼神一直盯在我。
看到他眼神,我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有种被人抓jian的感觉,就说:“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是考虑到阴棺太凶险,怕你跟二杯遇到危险。”
“呵呵!”他冷笑一声,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是吗?”
一听这语气,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认识郎高以来,很少见到他这副表情。
他还没来的时候,我幻想过,他会揍我一顿,也幻想过,他会臭骂我一顿,但,我始终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淡。
考虑一番,我连忙点点头,说:“大哥,这阴棺真的很凶险,我怕你们遇到危险,我…我…”
不待我话说完,那郎高站了起来,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拳砸在我肩膀的位置,就问我:“该打不?”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他又问,“我们是兄弟不?”
我点点头,又嗯了一声。
“兄弟是用来干吗的?”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盯得我心里有些毛。
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从年龄上来说,他比我长几岁,很多情况下,他拿我当弟弟一样护着,生怕我受半点伤,在万名塔时,他在村外守了近半个月,足以看出他对我的关系。
“说啊!兄弟是用来干吗的?”他怒吼一声,抬手又是一拳砸在我肩头,继续道:“陈九啊陈九,当初我们三人结拜的话,你是不是全部忘了,是不是不拿我跟大哥当兄弟?”
说着,他冷笑一声,朝陈二杯打了一个眼色。
那陈二杯立马站了起来,站在郎高边上,朝我打了几个手势,我明白他意思,这陈二杯是说我不该抛下他们俩人,偷偷跑到抚仙湖来。
看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一声,正准备解释,那郎高又开口了,他说:“陈九啊陈九,你现在翅膀硬了,可以把兄弟当猴耍了,也不需要兄弟了。”
说完这话,那郎高一把捞起边上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拉着陈二杯,就说:“二杯,你的九哥现在翅膀硬了,已经不需要兄弟了,咱们留在这也是碍眼,你跟我回衡阳,我给你谋份差事,只比八仙强,不比八仙弱。”
说着,他拉着陈二杯就往门口走去。
我急了,连忙拉住他,说:“二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无论遇到任何危险的事,绝不一人承担,定会叫上二哥!”
这话一出,那郎高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重重叹出一口气,“九哥,不是我说你,我们既然已经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你这样偷偷摸摸来抚仙湖,置我于何地?在你眼里,我郎高就那么怕死吗?”
我想说什么,却现什么也说不出来,走到他边上,喊了一声大哥,紧紧地抱在一起,那陈二杯也凑了过来,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始终觉得,郎高过来,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