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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一看到莲姑姑那恐怖的样子,我脚下不由朝后退了几步。
“滚过来!”她站起身,擦了擦脸颊的鲜血,冲我吼道。
我一愣,坦诚说,我有些害怕她的样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她吩咐,于是,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刚到她身边,我再次被震到了,她额头不但露出那白亮亮的骨头,甚至能看到几条血管露了出来,令人忍不住作呕。
“掀开红布。”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为什么是我。”我眼睛不敢看她的脸,只好扭头看向旁边的红布。
“别那么多废话,掀不掀一句话。”她没有看我,而是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红布。
玛德,我心中有些火了,若不是一些特殊原因,真特么想扭头就走,心中不由暗骂几句,然后悻悻地伸手抓住那红布,重重地呼了几口气,一把掀开那红布,由于用力有点大,那红布一掀起便卷起一些灰尘,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伸手挥了挥眼前的灰尘,就见到先前那座小塔已经燃烧殆尽,剩下的是一堆灰尘,严格来说是一堆虫灰,也不晓得咋回事,我居然闻到一股特别淡的血腥味,这令我眉头皱了起来,咋回事?
那莲姑姑见我愣在那,冷笑一声,说:“别墨迹了,去床底下取三瓢无根水,倒入这虫灰中,再将苏苏的皮囊拿过,把这些虫灰装进皮囊之中。”
一听这话,我心中一寒,沉声道,“将虫灰装进人皮,你特么疯了吧,这是玷污尸体,你tm真爱女儿么?怎能这样玷污尸身。”
她瞥了我一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你难道不想看到苏苏重新站在你面前?”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就问她:“什么意思?”
她呵呵一笑,说:“这些虫灰聚集了毕生的心血以及你的七魄,再加上那天神牌跟还魂石,按照我苗族的记载,它能令苏苏的再生。”
她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我手臂,激动道:“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能看到我那可怜的女儿,哈哈,终于能看到她了。”
说完,她好像想到什么事,神色猛地一变,手头上的力气大了几分,抓的我有些生痛,说:“你若敢怠慢半点,我叫你全家不得好死。”
玛德,这疯女人,我暗骂一句,哪里敢停留,立马跑到那床边,低头一看,床底放了一个木桶,想必她说的无根水应该在那木桶里。
当下,我弯腰将那木桶弄了出来,里面果真盛了一些水,还放了一把木瓢,没有任何犹豫,我按照她的吩咐盛了三瓢无根水倒进那虫灰堆里。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随着那无根水倒入那虫灰堆,竟然冒出一个个拇指大的气泡,宛如煮沸的稀饭一般,一个挨着一个,紧接着,那些气泡越来越来,出刺耳的叽叽声。
这令我心中疑惑的很,就准备去看个究竟,那莲姑姑一把拉住我手臂,沉声道:“看什么看,干你的正事。”
听她这么说,我能说啥,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将苏梦珂的人皮取了过来,就问那莲姑姑,“接下来怎么弄?”
她想了一下,朝不远处的青玄子招了招手,说:“道长,你师傅有没有告诉你,让你到了万名塔后一切听我指挥?”
那青玄子点了点头,说:“小道出门之际,家师确实这么交待过。”
“好,很好,你师傅不愧是正人君子。”那莲姑姑微微一笑,“那麻烦道长为苏苏念上一段往生咒,再取一枚福生箓放入苏苏的皮囊之中。”
那青玄子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瞥了我一眼,问道:“小九,可行?”
我懂他意思,他是问我能不能将福生箓放入苏梦珂的人皮之中,我想了一下,就问他什么是福生箓,放人皮之中有啥好处?
他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家的符箓分五个级别,依次是黄、蓝、黑、红、金五种,其中黄色符箓最为普遍,多数用于镇宅、辟邪,而福生箓属于红色符箓,据说这种符箓用于镇尸,传闻尸体贴上这种符箓能保证尸体三年之内不会腐烂臭。”
一听这话,我隐约明白他的意思,那莲姑姑要求青玄子放入福生箓应该是怕尸体腐烂臭,以此来保证苏梦珂就算不会复活,也不至于人皮腐烂。
念头至此,我冲青玄子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放入福生箓。
那青玄子嗯了一声,从我手中接过人皮,左手结成道指,嘴里念了一句,天有天将,地有地祗,不偏不私,不死不灭,驱邪镇恶,如干神怒,焚骨扬灰。
念完这话,他席地而坐,掏出一枚符箓,那符箓是红色的,上面画的图形并不是平常见到的那种图形,而是格外奇怪,有点像是某种动物,又有点像是燕子,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觉得那符箓应该很厉害。
他掏出那符箓后,将符箓从人皮的脸部塞了进去,嘴里又念了一长串咒语,由于他念咒的度格外快,我压根听不懂他念的是什么。不过,他最后一句话我听清了,他念得是,吾奉太上老君之敕令,将福生箓存放于此,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六甲六丁,闻吾关名,不得留停,迎祥降福,永镇龙神。
话音刚落,那青玄子朝我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朝东方鞠躬三次。
我微微一愣,也没多想,便按照他的吩咐,点燃三柱清香朝东方鞠躬三次,然后将清香插在那人皮附近。
做好这个,我正准备说话,那莲姑姑沉着脸看着青玄子,质疑道:“你让陈九鞠躬,这是几个意思?”
“魂归魂,魄归魄,祭祀归祭祀,那虫灰中有小九的七魄,这鞠躬不由他来,难道由你来?还是说你比天大?”青玄子瞥了她一眼,面色不喜地道。
“自古以来,向天鞠躬是表敬意,他一毛头小子,啥事也没干,你让他鞠躬这不是白瞎了那一丝鸿运么?”她冷声道。
听着他们这话,我一头雾水,只是朝东方鞠三个躬,咋又变成了鸿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