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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这情况,我连忙拉住那老人,说:“老医生,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只是,这下雪天,让我兄弟趴在雪地,是不是有点过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就说:“年轻人,行医最忌不被信任,你既然不信吕某人,我留在这里显得有些多余。”
“老医生,我…我…我不是不相信您,而是…我…”我心头有些紧张,说话也是语无伦次,便指了指郭胖子,说:“让他趴在雪地,我于心不忍。”
“呵呵!”他冷笑一声,说:“你懂个p,这雪地能让病人的伤势变得缓慢,只要挺过这个困境,就能确定要不要在他身上继续用医。否则的话,只会加快他的死亡度。哪怕,你将病人送到大医院,抬回来的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听这话,我愣了愣,小老头脾气挺大,态度也有些嚣张,但,他是蒋爷请来的,我也不好说道什么,就朝他道谢几声,让他留下来为郭胖子继续治疗。
哪里晓得,那老人竟然背起小木箱就要走,就算蒋爷再三挽留他,只换来老人一句话:“快死的人,我不看了,你另请高人。”
看到老人这副态度,我特么都快抓狂了,恨不得煽自己几个大嘴巴。玛德,这老人穿着中山装,背着小木箱,一看身上的装扮,就知道他是传统中医,在他面前提省城的大医院,这不是兔子逗老鹰,没事找事么?
眼瞧那老人就要走到车子面前了,蒋爷微微一愣,走到我面前,说:“老吕的脾气很古怪,你跟他说说好话,将他请回来,只要他肯全心全意救小胖子,小胖子绝对死不了。”
“真的?”我惊讶地问。
他点了点头,说:“老吕是军医,一生研究中医,在全国能排的上号。我将他请来已属不易,哪里晓得,你这伢子在中医面前提西医,这不是坼他台子么?赶紧去道歉,求他回来。”
听着这话,我想了想,撒开步子就朝那老人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跪了下去,说:“老医生,小子年轻不懂事,说错话了,您大人大量别跟小子计较。”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不过,脸色缓了下来。
我心头一喜,连忙哀求道:“您救救我兄弟吧!只要救活他,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微微点头,也没拉我起来,不确定的问:“干什么都行?”
我点了点头。
“在自己手臂割一刀证明你的决心!”说着,他扔了一把二指宽的在我面前。
“好!”
我答了一句,从地面捡起,照着手腕的处就划了一刀子,特别痛,鲜血迸了出来。
他好似很满意我的态度,微微一笑,弯下腰,伸手在我伤口上沾了一些血,放在嘴里尝了尝,眉头一皱,说:“决心不够,让你朋友来。”
我一愣,也没多想什么,就朝守在郭胖子身边的结巴喊了一声,“结巴,过来!”
他嗯了一声,跑到我面前,看了看,也没说话,朝着老人就跪了下去。
“割自己一刀!”老人又拿出一把,递给结巴。说实话,我开始有些怀疑眼前这老人是卖的,玛德,一个中医,身上带这么多干吗?
老人话音刚落,结巴在我手臂上瞥了一眼,干脆的接过,朝手臂上割了下去。由于左臂受伤不能拿,他是右手拿,在受伤那支手臂上割了一刀。
“结巴,你的伤!”我轻声喊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说:“九哥,没关系!”
“谢谢!”我朝他道了一声谢。
“九哥,胖哥不止是你兄弟,也是我兄弟!”结巴说这话的意思,脸上闪过一丝坚毅。
我没再说话,朝那老人看了过去,就见到他在结巴面前愣了一分来钟的时间,伸出手在结巴手臂上沾了一点血,放在嘴里尝了尝,令人恶心的是,他居然还舔了舔手指头。
“就你了!”老人一把拉起结巴就朝郭胖子走了过去,我心下一喜,连忙站起身,紧跟他们的脚步。
来到郭胖子身前,老人从小木箱里面掏出几根高粱秆,这种高粱秆是空心的,里面好像有个很细的东西,看不清楚。
拿出高粱秆后,老人让结巴半蹲在郭胖子身前,又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贴在结巴受伤处,然后用高粱秆衔接上,再拿出郭胖子的右手,做了同一番动作。
看到这一幕,我恍然大悟,刚才老人不是考我们的决心,而是在分辨我们的血型。
想到这里,我朝老人歉意的笑了笑,说:“老医生,对…”
话还没说完,老人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别出声,否则,不管这事了!”
我连忙闭上嘴巴,对这老人的脾气,我特么真的醉了,一点高人风范都没有,完全是小孩子心性。
蒋爷好似现我的难堪,在我肩膀拍了拍,示意我到远处去。
我点了点头,朝前面走了几步。
随后,我们来房屋的左侧,蒋爷说:“老吕的性格就是那样,心肠不错,你依着他一点,也算接个善缘。”
我嗯了一声,就问他是不是有事,他点了点头,疑惑地问我:“你们怎会这个时候跟王木阳起冲突?”
“那王木阳跟乔伊丝在一起,郭胖子看不过眼,扔了一个雪团在他头上,再后来,我们三人被两伙人堵在街头,费尽浑身解数逃了出去。逃跑的时候,结巴受了伤,我带他去医院,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郭胖子变成这样了,对了,郭胖子咬掉王木阳的一只耳朵了。”我跟蒋爷大致上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没有丝毫隐瞒。
他听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小胖子咬掉王木阳的耳朵?”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完蛋了,完蛋了!”蒋爷面色有些不对,说:“王木阳看似和蔼,内心阴暗的要命,这次,你们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那咋办?”我心里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