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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木所长皱了皱眉头问:“鸡蛋还有要求?”
结巴点头道:“必须有要求,等会我会给一个圆形的漏斗,每个鸡蛋必须正好卡在漏斗中,放不下的不要,从漏斗掉出去的不能要,对了,还得给我磨三斤一季稻的谷灰,谷灰不能沾油盐醋米茶,更不能沾腥味,顺便再给我找一只活了三年以上的老鸡公。”
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结巴准备这些东西干吗,而先前商量时,结巴也并没说需要准备这些东西。
那端木所长一听这话,二话没说,立马说去准备。
那结巴听他答应,微微一笑,掏出一圆形的漏斗。
说到他掏出来的漏斗有点奇怪,不像是我们平常见到的那种一头大一头小,而是两头一样大,直径约摸3.5公分的样子。
那端木所长接过漏斗,立马走了过去,说是去准备那些东西。
见他离开,我们三人则在派出所待了一下午,临近旁晚时,那端木所长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蛇皮袋,一脸苦笑地说:“两位小兄弟,其它的东西都找好了,就是这鸡蛋才找到11个合适的,还差25个。”
我一听,立马纳闷了,按说那鸡蛋应该好找,就问端木所长原因,他给我的解释是,也不晓得那漏斗咋回事,看着明显一样大的鸡蛋,可放进去,不是碎了,就是鸡蛋会裂开一条缝,又说他已经试了几千个鸡蛋,都是这样。
这让我好奇心大起,就问结巴是啥原因。
那结巴说:“九哥,这是我们行内的秘密,不能对外说。”
好吧,我哦了一声,也没再开口,就问端木所长,“那剩下二十几个鸡蛋咋办?”
他说:“我已经派人拿着漏斗去乡下各家各户收鸡蛋了,你放心,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敝人今天都给你们摘了下来。”
说话间,他把蛇皮袋朝结巴递了过来,问:“小兄弟,你过过目,看看这东西过关不,对了,麻绳的话,估计还得等一会儿。”
结巴仅仅是瞥了一眼蛇皮袋,说:“这些东西没问题,倒是那二十五个鸡蛋,无论如何都得给我找集,否则,这事恐怕没办法弄。”
那端木所长再三保证,一定给我们弄齐那三十六个鸡蛋。
说实话,我对那三十六个鸡蛋很是好奇,几千枚鸡蛋居然才挑出来十一个,这也太太离谱。
当天晚上的十点,更离谱的事来了,用端木所长的话来说,他派出去的那些手下打电话来,说是跑遍了整个镇子下的所有村庄才找到四枚鸡蛋。
那端木所长倒也爽快,直接来了一句,“找,给我找,这个镇子没有,就去隔壁镇子找。”
说完这话,那端木所长更是把派出所所有的警察派了出去,又在找上雇了三十来个人去其它镇子,端木所长下的是死命令,天亮之前,必须凑齐三十六枚鸡蛋。
到最后,那端木所长把我们安排在派出所内休息,他亲自下乡去了。
随着端木所长的离开,我把先前的问题再次问了出来。
这次,结巴倒也没托辞,就说:“九哥啊,我那个漏斗不是一般的漏斗,看似在寻找大小一样的鸡蛋,实则我在那漏斗上作法了,只要鸡蛋内所含的阳气不达到一定的数值,那漏斗会以特殊的秘法,将那鸡蛋弄碎!”
“啊!”我惊呼一声,就说:“你直接告诉他们找阳气充足的鸡蛋就行了啊!”
他罢手道:“九哥,你是八仙,不懂我们道士这里面的道道,那三十六枚鸡蛋对我们来说,就相当于三十六条生命,只要在路上遇到什么诡异的事,到时候你就知道那三十六个鸡蛋的威力了。”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只好在派出所凑合了休息了一晚上。
翌日,天刚蒙蒙亮,那端木所长赶了回来,手里捧着一篮子鸡蛋,说:“小兄弟,总算凑齐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端木所长生怕声音大点,会把鸡蛋打烂一般,更是小心翼翼地把鸡蛋送到结巴手里。
待结巴接过鸡蛋,那端木所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了一句,“妈啊,我是第一次对鸡蛋这么尊重,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顶在头上怕飞了。”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结巴接过鸡蛋,面色一沉,朝端木所长挥了挥手。
那端木所长也不敢说话,立马退了出去。
待端木所长退了出去,结巴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我们可以出发了,又看了看边上正在熟睡的陈久久,我们俩啥话也没说,收拾好东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出了门,那端木所长正站在门口,正准备说话,却被结巴一个眼神给吓到了,愣是没敢开声。
坦诚而言,我有点看不懂结巴,昨天晚上他对这端木所长还算客客气气的,咋端木所长给他递了鸡蛋后,便态度大变了。
从派出所出来后,我再也摁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就问结巴。
他仅仅是对我说了一句话,“九哥,记住,在这里不要相信任何人。”
言毕,他提了提手中的蛇皮袋也不再说话,径直朝前头走了过去。
看着结巴的背影,我忽然觉得他陌生,陌生到我有点不认识他了,这还是我认识我的结巴?
带着种种疑惑,我跟上结巴的脚步,就问他:“我们现在去哪?”
他说:“先去平定乡,根据派出所给出的资料,平定乡不大,却有三座深山,号称三座鬼山,那里面常年疝气缠绕,想要在那三座鬼山寻找悬棺,恐怕要费上一番功夫。”
我有点懵,鬼山?
他是这么知道的?
自从来了这边以后,我跟他一直在一起,并没有听到什么鬼山,至于在派出所查资料,也未曾听到端木所长提到什么鬼山。
我本来想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但看到结巴脸色不对,我强压心中的疑惑,跟着他朝平定乡走了过去。
令我奇怪的是,结巴好似对平定乡熟悉无比,并没有走大马路,而是走乡间小路,这令我生出一股错觉,他好似也在隐瞒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