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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你肯定一早就知道赵屿的身份,以前不说也就罢了,昨日晚上聚餐时,你怎么也不和我们提上一句,现在我们要备礼已是不及,那可太失礼了。”
又有学子惨叫,“哎呀,好丢人啊。”
宁远一张娃娃脸笑得轻快,“赵屿都叫你们来了,难道还会介意你们一份礼物,刺史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虚礼了,今日大家和李小姐、念卿兄一同前来,想必赵屿会很高兴。嘘,赵屿过来了,待会可别说这类扫兴的话。”
众人齐齐转身望去,今日的赵屿穿了一身紫色的鹤袍,腰间束了锦带,悬了玉佩,翩翩公子,玉树临风,何等的瞩目,也许是因为知晓了赵屿的身份,学子们看着他的目光也不一样了。
赵屿笑着几步向他们走来,准确的说是向着李妍的方向而来。
赵宗平和皱聿对视了一眼,早在宁远提到李妍和周子恒时,俩人心中就升起一股怪异而又莫名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赵屿迎向李妍时更加的强烈。
赵宗平心思细腻,看着少女,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又觉得这个猜测实在有点无稽。
原本今日是他祖父寿辰,他没得来,幸运的事家里的那两位贵要赴宴,祖父为了配合这两位贵客将寿辰延迟了一天。
现在看来这两位贵客怕不是就为了参加刺史府的宴会。
“念卿兄,快快有请。”
在赵宗平心思浮动间,赵屿抬手做了个手势,目光却是有意无意落在了周子恒身边的李妍身上。
李妍今日来刺史府做客,还是稍稍打扮了一番的,少女今日穿了件芙蓉色的衣裙,衬得肤色越发细腻白皙,还少见的在头上插了珠翠,行走间环佩摇曳,越发动人。
周子恒一声咳嗽,赵屿看了少女一眼,便无奈收回了视线。
宁远见此,不由心中暗道,同窗这看管妹妹也看过紧了点,赵屿这都未显露心迹呢,念卿兄就跟防狼似的开始防起来了。
与周子恒不同,宁远倒不认为赵屿会对李妍会产生什么额外的心思,毕竟不说其它,两人还隔着门户不见,这道鸿沟不是想跨越便能跨越的,好友那么理智的人,也不会平白失了分寸。
早在岭南,他亲眼见好友起了念头,又迅速的灭了念想。
可架不住周子恒多想,同样多想的还有赵宗平和邹聿。
赵屿迎着人进府的同时,同行运花的马车也从侧门进了刺史府。
两个人落在人后,嘀咕上了,赵宗平,“老邹啊,你觉不觉得这中间有那么点猫腻?”
邹聿摸摸下巴,“我觉得吧,我们之所以能被邀请来刺史府做客,都是托了李小姐的福。”
“所以我说赵屿肯定心悦李小姐,不过他们家能答应这事?也不是说李小姐不好,就是这事有点怪啊,像赵屿这种家世,家里人多少会有门户之见吧。”
“刺史大人和夫人开明也不一定呢,你看都把人肯进家门了,李小姐还带了花过来,我怎么瞧着刺史府要帮着李小姐做生意呢,我们的思路是不是不对啊?”
两个人正说着,中间突然多出来一个脑袋,把两个学子吓了一大跳,小七一脸森然的说道,“你们的思路一开始就错了,李小姐来刺史府就是为了生意。所以,别乱想了,赵屿他配不上李小姐。”
小七说完,就退了开去,留下两个学子面面相觑。
学子们止步外院,赵屿嘱托宁远招呼学子,自己则领着李妍和小丫头去花厅见刺史夫人。
花厅里欢声笑语不断,一众夫人当中属曹司马的夫人最会来事,与刺史夫人关系也最亲近。
这不,夫人小姐们刚坐下上了茶,曹司马瞧着主位的刺史夫人,便笑着试探道,“夫人今日气色甚佳,还打扮得如此喜气,府上是有什么好事吗?”
今日刺史夫人穿了件缕金丝的牡丹花纹锦衣,头上配了同色系的八宝攒珠钗,不知是衣服还是珠钗的缘故,刺史夫人看上去面色红润,不像常年生病的样子。
这和这些夫人小姐以前见着的刺史夫人时大为不同。
刺史夫人平日里喜着白衣,加之气色一直不佳,整个人看起来娇弱又苍白,跟纸糊似的。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眉间总是泛着轻愁。
眼下的她却是眉眼舒展有神,神色亦是绝佳,也难怪司马夫人做此猜测。
在迎神赛会刺史府祭完祖的当口,就把属官和世家大族的夫人和小姐们叫来刺史府,不说司马夫人了,所有来此参加宴会的夫人小姐难免都要多想。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支愣起了耳朵,兴致盎然地看着刺史夫人。
刺史夫人眉眼含笑道,“确实有一件喜事要与大家分享,我儿为我寻来只百年野参,药效绝佳,近日服用后我感觉身体大好,想到好久没与各位夫人小姐们见面了,便邀各位来府小聚。”
提到赵屿,刺史夫人笑意更深。
司马夫人惊喜出声,“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当得一聚,好好为此庆贺庆贺。”
众人齐齐道喜,“恭喜夫人,得尝所愿,终于不用再被这病困折磨了。”
众人终于明白刺史夫人这喜色所为何来,虽然与他们来时所预料不同,但刺史夫人常年顽疾得以根治,确实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都是夫人平日行事仁善,所以才有此福报。”
“要我说夫人仁善不说,还得夸夸刺史公子这份孝心,这百年的野参想要寻来也并非一件易事。”
刺史大人爱妻,刺史夫人爱子这在岭南是人人皆知之事,而赵屿也素有孝心,一个人品才情俱佳又有孝心的刺史府公子,哪家夫人和小姐会不喜欢,赵屿在岭南的行情绝对无人能与之争锋。
在场的夫人们不约而同的赞叹起来。
“我儿确是纯孝。”刺史夫人言语间皆以儿子为傲。
“我家里那泼猴,要是有刺史公子一二,我不得笑死,刺史夫人好福气。”
“说来公子跨过年就十八了,我等还未听说公子有定亲之事,夫人和刺史大人对公子的人生大事还没未做安排吗?”江别驾夫人忍不住开口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