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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有没有觉得李小姐好俊秀。”
“简直郎君力爆表啊,活脱脱一画本。”
“哎,李小姐不是男儿太可惜了。”
“李小姐是女儿家也很出色啊,为何要一定要是男儿?”
两个衙役感叹着还怼上了。
“李小姐若是男儿的话,还不知和郡有多少姑娘家家的前扑后继,迷倒在李小姐的膝盖下。”
“呵,李小姐就算是女儿家和郡县的小姑娘还不是趋之若骛。”
“也对。”
两个衙役津津乐道,脑洞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自以为说的很小声,不想全被人听进去了。
李妍被这俩逗的咯咯直笑。
金桔缩得跟个鹌鹑似的,恨不得躺平装死。
什么画本,什么郎君力爆表。
这两个衙役可真能想,她一个业余写话本的都不敢这么编。
要不她拿两只笔递上,这两个衙役衙门里的活也不用干了,干脆写话本得了。
戏可真多!
小姐也真是的,当着两个衙役的面这样子那样子的。
好难为情的啦。
她一个丫头不要脸的吗?
李妍见此,更是忍俊不禁。
在她耳边意犹味尽的道,“金桔,这下好了,你下册话本子的话题都有了。“
“也不用再费心想剧情,我看就地取材,书名我都给你想好了,叫《娇俏丫鬟与她的小郎君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你看如何?”
不如何,她只想糊了小姐那张小嘴。
金桔回头,见两个衙役一脸乐呵。
她涨红了脸,噘嘴道,“小姐,求求你了,你可饶了我吧,给我点脸面吧。“
李妍哈哈大笑。
药香堂位于县衙旁的凤临街口,过了五坊口,也就百余步的脚程。
这一路笑笑闹闹,很快便到了凤临街口。
安静的街道上突地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李妍敛了笑容,转身回望。
两个衙役面容旋即一肃,双手下意识就按在了刀柄上,齐齐转身。
之前欢快的气氛突地一变。
只有金桔这个小丫头恍然未觉,还一脸笑意。
和郡县禁严,除了晚上实行宵禁外,白天街道上也是禁止骑行的,前方有紧急军务另当别论。
可现下除了这场天灾外,大业四海升平,鲜有战事发生。
此刻,又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公然违抗禁令。
之前欢快的气氛突地一变。
只有金桔这个小丫头恍然未觉,还一脸笑意。
但任何事都有例外,前世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就在街道纵马横行。
李妍轻蹙眉头。
不能吧。
前世周县令倒是盼星星盼亮亮盼着京都早日来人,盼得头发都快掉光了,都没把人盼到。
这世离钦差大人到和郡还足有月余,难道这么快人就来人了?
借着重生的优势,李妍可以分毫不差的看到未来的走向。
这三个月她又小心验证,所有的事均和前世豪无分差。
所以祈雨这样的大事,她才敢在县令大人面前夸下海口。
她也正是这份先知才能防患于未然,事事先于人前,处处立于不败之地。
如若事实与前世发生了偏差。
她之前的谋划落空不说,很多事都会出现变数。
这与她来说非常不利不说,还会有很多的隐患。
小姑娘微微蹙眉,不开心了。
意外居然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真是麻烦。
在她心思顿转之间,马蹄声已经近了。
之前隔得远,李妍只看到两头骏马和两个模糊的身影。
如今离得近了,她只微微侧头,就看到了打头骑在白驹上的少年郎。
少年身着白衣,头上戴着同色的帷帽,气质清冷,身姿飘逸。
李妍见了,竟生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感慨来。
美色总是惹人醉。
僻如李妍,前一刻还对来人心生不快。
此刻看着少年时眼里却是少了几分懊恼,多了几分宽容。
少年在离她六七步远处勒了缰绳,那处恰巧积了一处水洼。
李妍扬眉,心道这少年还挺有公德心的。
李妍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少年人如云似月,缥缈莫测。
她总觉得下一刻他就会羽化成仙,乘风而去。
李妍不禁感叹,她是假仙女,人家才是真仙人啊。
天生和刻意真就没法比,她哪怕在百姓面前伪装的再好,此刻在少年面前也是相形见绌了。
李妍心中唏嘘,金桔咳了好几声,她都没反应。
金桔见她眼也不眨的盯着那个小郎君。
情急之下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提醒,“小姐,差不多得了哦。”
“人家裹得那么严实,也瞧不出什么花头来。”
“出门在外还是得注意点儿自己的形象。”
“您可还没出嫁呢?”
“这要是传扬开去,和郡县的郎君们得知小姐你这么好色。”
“谁还愿意娶你。”
“有些爱好吧,它不能显露于人前。”
私底下那些里话本里的妙郎君小姐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呗。
反正不说出去,也没人会知道。
光天化日那就不一样了,平白影响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还惹人厌烦。
李妍,”......”
她怎么突然听不懂小丫头说的话了。
见她怔在那里,金桔又叨叨了一句,“小姐,您可别忘了,您现在是和郡县的小仙女,咱不得矜持点儿。”
小姐的那些不良嗜好,在主母在世时一直隐藏的很好。
主母离世后,小姐都懒得装了,任性妄为的很。
这下好了,小姐除了贪财、爱作死,爱喜欢兴风作浪招摇撞骗之外,如今又要多一个好色的恶习了。
细数一下,原来这么多了。
金桔五个手指头都要掰不过来了。
可来个人管管她吧。
也不知她的话,小姐是真听见进去了,还是怎么的,目光总算从少年身上挪开了。
金桔顿感心慰,觉得自家小姐还可以再救救。
她哪知李妍的行为早就惹怒了旁人。
白衣少年此行并非一人,另有一位黑衣护卫,打马跟在白衣少年身后。
此刻小护卫双手抱剑,目光冷冷地看着李妍。
在她望过去时,小护卫抬了抬下巴,随即轻哼了一声,傲骄的很。
李妍莞尔。
前世李妍远远瞧过朝廷派来的钦差,那位大人年约三旬左右,蓄着短须,他记得周毕叫他一声孙大人。
这两个少年身姿挺拔、利落。
与那位孙大人无论是岁数还是体形上都是天差地别。
既然不是朝廷派来的人,她便无心再探查。
她放宽了心,并不代表别人就不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