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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细菌送到新实验室后,琴酒又和伏特加开车回了西多摩市,同时盯着安置在别墅各处摄像头和窃听器。
他们在别墅里活动过,还一个个房间做过检查,再小心也免不了会留下一些脚印、头发,时间紧急,也很难一点点清理,如果别墅里的尸体被提前发现,就算地下室的东西没有清理会很麻烦,也只能提前引爆炸弹,在警察去到别墅前,把他们痕迹先清除了再说。
琴酒赶回西多摩市,也就是为了方便监控别墅的情况、方便引爆炸弹。
另一边,池非迟也没有闲下来,送完了磁盘,就联系化学制药处的实验室,跟制药人员沟通,找出最适合溶解地下室那些东西、又不至于引起大范围化学污染的化学药剂,安排人手加班加点赶制足够的量,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鹰取严男负责联系人手,安排人去西多摩市做销毁标本的苦力,也只比池非迟早一个小时回去睡觉。
白天睡觉,晚上开始活动。
又一个作息颠倒的深夜,池非迟顶着拉克的脸,带大胡子易容的鹰取严男再次回到西多摩市。
这一次,他们还要负责盯着运送化学制剂的货车。
琴酒收到消息后,提前确认了别墅附近安全,跟路上旳池非迟沟通着,让先一步抵达别墅的外围成员把地下室的标本搬到一楼客厅。
池非迟抵达时,发现客厅靠门口的地方摆了圆桌、椅子,烫着一壶热茶。
琴酒和伏特加坐在桌旁监工,而六个墨镜大汉还在从地下室里往上搬东西,靠地下室的地方已经堆了不少瓶瓶罐罐。
“拉克,斯利佛瓦!”
大概是睡了一个白天,伏特加精神抖擞,转头热情跟进门的两人打了招呼,又问道,“东西都带来了吗?”
池非迟点了点头,看向抱着两个大瓶子出来的墨镜大汉,发现两人脸色铁青得难看,目光在两人有些潮湿的衣领、袖口上停留了一下,声音嘶哑地问道,“吐了?”
“哼”琴酒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点燃的烟,看向把罐子放下的两个人,“四井那家伙弄的一些东西太恶心,还有那个‘杂物间’里的不少尸块有些腐烂,打开后的气味不怎么好闻,我已经让他们去这里的洗手间吐完后把洗手间打扫干净了。”
鹰取严男朝忙碌的墨镜大汉投去同情的目光。
他昨天看到那些东西就反胃,好在杂物间也是封闭状态,没有闻到肉腐烂的气味,不然搞不好他昨天就‘先吐为敬’了。
为组织工作不容易,各位都是壮士!
“斯利佛瓦,让他们先去车上,把化学制剂搬下来,”池非迟嘶声顺着,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别忘了把防毒面具拿下来,溶解尸体时最好戴上防毒面具。”
“好!”鹰取严男点头后,上前跟墨镜大汉们沟通,带人去门外搬东西。
伏特加看了看桌上的茶壶,“拉克,我们要不要也戴上防毒面具啊?”
“不用,只要别站在旁边就没事。”
池非迟伸手拿起茶杯看了看,确认茶杯里没有落灰之后,动手给自己和鹰取严男倒茶。
客厅里摆上了两个储水桶大小的金属容器,六個苦力分成了两组,四个人继续从地下室往外搬东西,两个人待在金属容器旁,打开一个个瓶瓶罐罐,戴着防毒面具,把里面的小白鼠尸体、器官标本捞出来,丢进金属容器中的溶液里。
“呲呲呲”
标本丢进溶液后,表面很快变黑,一缕缕混浊的雾气升腾,随着那些东西被溶液侵蚀、渗透、缩减变小,雾气渐渐消失,很快又被丢进了新的标本。
为了让标本尽量被溶解干净,两个负责溶解的墨镜大汉不时还要拿金属棒搅一搅溶液,跟搬东西的其他四个人比起来也轻松不了多少。
靠门口的地方,监工四人组就要轻松得多。
池非迟从车上拿了笔记本电脑,把工作邮件看完之后,又编辑好了回复内容,定时到明天白天发送。
鹰取严男坐在一旁,趴在桌上用手机跟寒蝶会的夜猫子女孩子们聊天,ul聊天软件的提示音响个不停,偶尔腾出手来喝口茶,抬眼看看亢奋的伏特加,收回视线,继续聊天。
伏特加用平板电脑看着thk公司和日卖电视台工作的综艺节目,在看到冲野洋子、千贺铃出场时,不时亢奋一下,强忍着开口声援的冲动,只是墨镜都挡不住脸上的乐呵表情,嘴角咧得老开。
琴酒坐着翻手机,一会儿不知在翻什么资料,一会儿又噼里啪啦打字,不定时点支烟,给其他三个人添加二手烟污染,并且引其他三人开始‘二手烟互相伤害’模式。
凌晨四点,池非迟关闭了邮件,打开文件夹,重建了新文件,抬头看了看一眼忙碌的墨镜大汉们,嘶声道,“还没有销毁一半。”
伏特加也暂时放下了刚打开的新剧,抬头看着销毁苦力们手里的罐子,“是啊,地下室里的大体积标本都还没搬上来,想要彻底销毁完,看起来至少还要六七个小时呢。”
琴酒也抬头看了看,低头发邮件,“早上八点休息,我找人盯着别墅附近和别墅里的监控,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下午六点再让他们过来。”
池非迟‘嗯’了一声,继续用电脑敲新的广告策划文案。
鹰取严男跟上夜班的寒蝶会夜场妹子,聊得接上了没有上夜班、早起的寒蝶会妹子,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接的一车车走私货物,好奇道,“对了,上一批货物里有一些零件,是新的武装直升机吗?”
琴酒见池非迟忙着疯狂敲键盘,侧目瞥了一眼,发现池非迟在敲广告策划后,光明正大地盯着看,也没有把私货的事瞒着鹰取严男,“阿帕奇的部分零件,全部运到不知道需要多久,还有部分鱼鹰运输机的替换维修零件。”
鹰取严男有些感慨,“组织里还有鱼鹰运输机吗”
“是啊,全武器搭载的鱼鹰运输机哦,”伏特加见一群人开始聊天,也不忙着追剧了,自豪笑着,又忍不住提议道,“下次需要的时候,我们驾驶鱼鹰运输机去执行任务,这样就算遇到雨天,也不会连藏在塔上的老鼠都看不清了!”
琴酒:“”
他正看广告策划文案看得兴致勃勃,伏特加非要提那次坠机的事来扫兴吗?
池非迟:“”
其实下次就算换了鱼鹰,也
唉,算了。
“对了,大哥,”伏特加又找琴酒说话,“上次在东都塔上那只老鼠,好像还是没有消息啊,听追查的人说,当时从里面只救出来一群被爱尔兰打晕的警察,另外就是一个小鬼和毛利侦探的女儿”
“哦?”琴酒刚打算点支烟缓和一下被伏特加破坏的兴致,闻言,划火柴的手顿了一下,侧头看池非迟,“拉克,你知道这件事吗?”
“这件事是我跟那一位说的,”池非迟盯着电脑敲字,头也不抬地低声道,“我从毛利兰那里听来的,她被爱尔兰打伤了,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晕了过去,好像跟警方一样,她只是认为某个歹徒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伪装成松本清长,混进警察里。”
琴酒收回视线,垂眸划火柴点燃了咬住的烟,若有所思道,“她能够说出来,如果不是你暴露了,她故意解释让你放下警惕,那就是她并不知道内幕”
“那么,会不会是当时在东都塔里的某个警察啊?爱尔兰把那些家伙打晕之后就到了楼上,说不定有某个家伙醒了过来,上去正好遇到了我们的直升机过去,”伏特加猜测着,分析道,“我们的人之后有注意过,那架坠落的阿帕奇直升机,好像是被什么大号金属物撞击了机头,才会导致坠机,一般人也不会在身上带这种东西吧?那天那些警察为了追捕罪犯,身上说不定会带那类武器。”
“说不定是fbi或者日本公安呢,”鹰取严男也加入猜测队列,无奈又轻松地笑了笑,“不是有群fbi盯着我们吗?我接货都得防着会不会有什么人盯着。”
无奈的是,他们的敌人还真多。
不过他也不是很紧张,在组织里待久了,他知道组织背后暗藏的力量有多强,这么多死变态,打那群fbi应该不成问题吧?
琴酒没有参与猜测分析,只是认可了鹰取严男的小心,“谨慎一点是好事。”
池非迟保持沉默,忙着自己手头的事。
他知道琴酒还是在怀疑这是民间某股势力在针对他们。
因为他们行动中不止一次出现‘奇怪现象’了。
像是之前贤桥车站的事,像是东都塔坠机的事,对于琴酒来说,应该还有匹斯可死前说抓到了雪莉、结果自己没看到人的事,也值得怀疑。
这么多次阻碍,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组织、不止一次试图破坏组织的行动。
事后,又没有从刑事警察、公安甚至是fbi或者别的势力看出端倪,对方似乎也不想闹大。
那么,以琴酒丰富的对敌经验,怎么也能猜测到对方不太可能是官方势力、人手不多、对组织有一定的了解
其实顺着琴酒的思路去分析,想要突然对组织有一定了解、又突然冒出来跟组织作对,在这个势力里绝对有之前出逃的组织叛徒,比如一直没有被抓到的雪莉,而且结合毛利侦探事务所狙击事件来看,对方说不定也跟偷偷入境的那群fbi有接触,最可疑的还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而朱奈瑞克叛逃在那些奇怪事情之后,和那些事无关,但朱奈瑞克的失踪,说不定就是那个势力策划的行动
之所以没有死咬着查,大概是因为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追着他们打的人太多了,像是各国情报部门的人,多少年了也没把组织彻底端掉,甚至伤不到组织筋骨,反而赔进了不少卧底的性命。
那个藏在暗处的势力想搞事,那就看看对方还能做什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对方越闹腾,越容易被揪出来,等揪出来那一天,组织就可以用雷霆手段去对付、去彻底消灭,在这之前,只要保证组织没有被坑得伤筋动骨,琴酒就有自信赢。
更何况,几次边缘接触,他们的行动也不算失败不是吗?
板仓卓本来就靠不住,拿不到那种程序也在意料之中。
而爱尔兰那一次行动,他们的目的是阻止储存卡落到外人手里,也同样达成了,还算是趁机清理了爱尔兰这个以后可能带来麻烦的人,怎么都算不上输。
这么一想,他就懂了,琴酒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别让我抓到把柄和人,也别让我抓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