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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池非迟跟小泉红子说了一下牙齿的事。
魔法美少女:等会儿,我们在副本!
稻草人:……
魔法美少女:好了,可以确定是毒牙吗?
稻草人:不确定,这里没有检验机器,也没有试验品,我打算明天再确认。
魔法美少女:有感觉到毒腺吗?
稻草人:没有,明天也检测一下,如果有毒,不可控,就麻烦了。
魔法美少女:是啊,那样的话,你就得小心不要咬伤别人了,不过一般人不会咬人吧。
稻草人:也对,你能不能帮我占卜下,以后我能有女朋友吗?她能活多久?
另一边,小泉红子懵了一下,盯着两人的对话看了半天。
一般不会咬人?女朋友能活多久?
明白了池非迟的意思,突然感觉自己瞬间就被污染了,自己已经成了不再单纯的魔女……
魔法美少女:你……
稻草人:只是担心不小心磕到。
魔法美少女:我不占卜爱情!
稻草人:真的?
魔法美少女:当然!
稻草人:怎么感觉你情绪不对?突然打什么惊叹号?
魔法美少女:我只是表示自己的认真态度,好了,不要多想了,我从古籍上了解过,就算是我,寿命也不会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不过自然系的人,会有自然的馈赠,也就是旺盛的生命力和长久的寿命,无论你是德鲁伊还是神明之子,寿命应该会比一般人长,具体多少我不清楚,但至少要多上两百年,甚至更久。
看着小泉红子这段话,池非迟心里一沉。
他从来不向往什么长生,就是因为知道长生的痛苦。
如果身边的朋友、家人、爱人,一个个都死了,而自己却还活着,甚至不知要活多久,会看到多少人衰老、死去,那种生活,就算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又有什么意思?
魔法美少女:得到一样东西,就会牺牲另一样东西,不是吗?
魔法美少女:魔女是不能哭泣的,一旦哭泣,魔力就会消失,我也羡慕过其他女孩子心情不好了能哭出来,不过我不行,我身上还有赤魔法一脉的责任,也必须将之传承下去,这是我的选择,而你更加没有选择,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宿命。
似乎是受到感触,小泉红子接连发了不少消息。
池非迟沉默了一下,回了一句‘谢谢’。
魔法美少女:想通就好了,而且也不是没办法,你还在成长啊,对了,你的血能不能给我一点?
池非迟:血?
魔法美少女:我想研究一下,我觉得要是你不愿意,我或许没法研究出什么来,毕竟你从小到大也体检过很多次,也没有人发现什么不对劲。
池非迟却是想到另一件事。
稻草人: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人能预知到我的存在?
魔法美少女:类似我之类的力量?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没有了吧,我没有感觉到有其他人存在,就连我的父辈们也没有。
稻草人:那么半个世纪之前呢?
小泉红子那边似乎在回想,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其实我也是你找快斗前几天,才隐隐感觉到你的存在,想要在半个世纪之前,就预知你的出现,恐怕不容易,至少我的家族记载中,近百年都没有出现过能做到这一步的人物,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付出的代价会很大,而且预言结果也会很模糊。
稻草人:我知道了,那血你什么时候要?
魔法美少女:有空你让乌鸦送过来吧。
稻草人:那明天早上。
发完消息,池非迟思索着。
是的,那个组织的boss是冲他自身来的,这个推测不会错,但重要的到底是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这一点还存疑。
之前他觉得大概是遗传病之类的,不过联系上小泉红子,让他又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半个世纪之前,那一位就已经在研究某种东西,会不会试图在科学之外的地方寻找突破口,比如找个有能力的占卜师,而那个占卜师又说了什么预示他的话,让那个人关注他的家族长达数十年。
魔法美少女:完了,跟你聊天,团灭了……赶紧来打副本啊,我们打不过,乖小猫的等级有点低,你妹妹你不带着她玩吗?
稻草人:你觉得我还有心情玩游戏?
魔法美少女:可你也没心情睡觉吧?还不如来打游戏,快一点,我拉你进队!
池非迟一想,小泉红子说得还真有道理,他确实睡不着,也就同意了入队邀请,加入熬夜打游戏的大军。
队里五个人,池非迟、灰原哀、非墨、小泉红子、安室透,一个猎人一个牧师一个盗贼两个法师,全脆皮。
魔法美少女:5个人够了吗?不够再找个人。
稻草人:你们刚才4个人打50级的10人队的副本?
乖小猫:是啊,死得很惨。
不是黑:小猫死得尤其惨。
乖小猫:……
稻草人:……
魔法美少女:是零一二说可以试试。
零一二:放心,我和顾问配合起来很厉害的,顾问有个血量多的宠物,可以挡在前面,我们两个都能通过30级的十人队副本,这次肯定没问题了。
稻草人:稳。
乖小猫:稳?
稻草人:表示肯定、没问题,也可以是厉害的意思。
零一二:那小猫乖乖跟在后面吧,别乱跑了。
乖小猫:你们能不能别叫我小猫了……
零一二:?
稻草人:别介意,我家妹妹傲娇。
乖小猫:!
零一二:我不介意,挺可爱的,不过不叫小猫叫什么?
魔法美少女:小乖?
乖小猫:……就小猫吧。
一群人欢欢乐乐下副本。
稻草人:333
零一二:?
乖小猫:?
魔法美少女:?
不是黑:?
池非迟:“……”
玩太嗨,前世的习惯跑出来了。
稻草人:1是打、攻击、明白、同意,表示主动,2是反击、反打,3是撤退、闪开,6是很好、厉害,9是救人、支援。
乖小猫:算是我们的暗号吗?
零一二:那0是什么?
不是黑:0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魔法美少女:零一二,你被烈焰虎打到了!
零一二:!
……
一个人打游戏,或许玩不了多久,但一群人欢欢乐乐打游戏,时间绝对过得很快。
玩到凌晨3点多,一群人才一起下线。
池非迟一觉睡醒,先是下楼找了把水果刀,又上楼去,接过一只乌鸦叼来的空瓶子,割破手指放了点血,让乌鸦叼着瓶子离开。
他房间里有窃听器,不方便说话,至于送去哪儿,非墨会解决的。
枡山宪三看着池非迟面无表情地下楼、拿水果刀上楼、又拿着刀下楼、自己包扎手指上的伤……
沉默,不想说话。
他才发现,跟一个蛇精病相处很折磨人!
等池非迟去洗漱好,到餐厅吃午饭,枡山宪三看着池非迟手指上的绷带,“池先生,你这是……”
“怎么了?”池非迟抬眼看着枡山宪三,没法解释,就装作理所当然吧。
枡山宪三沉默了一下,“没什么,伤害自己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如果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
“我心情很好。”池非迟一脸平静道。
枡山宪三:“……”
一顿沉默的午饭。
在枡山宪三感觉中,气氛诡异压抑。
而在池非迟感觉中,这是一顿饭菜清淡可口、环境静谧祥和的午餐。
“枡山先生,等会儿我要出去买点东西。”
“哦?我让司机陪着你吧,”枡山宪三笑道,“或者我陪你去,今天集团没什么事务需要我处理,我也正好想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
“都可以。”池非迟点头。
不就是跟着他、盯着他吗?爱盯就盯吧。
“不过我要买的东西,百货大楼没有。”
“没关系,一起出去走走也好。”
临离开前,枡山宪三借口回房间换衣服,到了房间,检查、补充了一下自己的观察记录,很详细,还附带自己的结论。
喜怒无常,这一点不用改,可以确定,而且心情变化难以揣测,思考方式正常人无法理解……
中午12点到下午3点外出,2点40分我会跟他一起离开杯户百货大楼,准备测试……
发送。
……
下午,枡山宪三跟着池非迟跑了几个研究所,看池非迟买了一批小白鼠、青蛙、兔子,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仪器,装了一车让送到他家里。
而池非迟也陪枡山宪三去了百货大楼,看着枡山宪三买了套衣服。
百货大楼附近的一栋大楼楼顶,基安蒂用狙击枪瞄准着大楼一口出口,“还有2分钟。”
科恩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喂,你到五楼了吗?现在立刻到一楼,离开百货大楼……不要管我想做什么,你只要知道,你不照做的话,你跟那位大学老师私下贩卖违禁药物的事就会被曝光。”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这种确定时间解决的目标,还真是麻烦。”基安蒂感慨着,继续瞄准大楼出口处。
为什么要杀?为什么要卡着时间?
他们不知道,看了照片,拿到情报,抓住把柄引出来,杀就对了!
“记住,别击中头,”科恩提醒,“打穿他的心脏就够了!”
“知道了!”
2点39分。
池非迟跟枡山宪三到了百货大楼出口处,一个年轻男人一头大汗地匆匆走过,还差点撞到池非迟。
池非迟顿了一下,让开路,不经意间瞥见左前方大楼楼顶一闪而过的光点,快速拉着枡山宪三,闪到出口处的墙壁后。
他拉枡山宪三,就是下意识的反应,毕竟是一起来的。
枡山宪三压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池非迟给拽过去了。
几乎同时,走出大楼的年轻男人胸口被子弹打出一个大洞,鲜红很快渗了出来,快速将衣服染红。
子弹穿胸而过,呯一下粉碎了大楼出口处的落地玻璃,一直飞进地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