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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在石庙里悄无声息的失去了双眼,吓得帅哥围着石庙转了一圈,确定符纹并没有动,而且也没有其他气息进来后朝我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却越发的沉重:“为什么光剜了他的眼睛啊?不是应该骟了他吗?”
他嘴里越发的没有遮掩了,我瞟了他一眼,转眼看着那条与石庙连成一体的白蛇石像,那上面居然真的有熟悉的气息。
重瞳子来了一次,却又凭空离开,还特意安排了共工在暗处守着,明显是有备而来,他离开可能是等我入网,可我没得选择。
引着梦魂草将白虹迷晕,我让帅哥帮我守着石庙的门,跟着双手化出鳞,没了沉吟刀,这一双手还是有点用处。
慢慢摸到白虹心口处,我从腰侧掏出一个竹筒,放出里面的蛇螨,这东西还是夏荷养的呢,现在建木都灭了,她都没有出现,不知道去哪了。
蛇螨爬入蛇鳞之下,我再引着魂植根须跟着扎进去,将鳞片拔掉,然后以爪划开胸口,掏出里面那颗蛇心。
“云舍,你真要杀了他!”帅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直接将蛇心扔给他,然后掏出血蛇鼎,把白水那颗破了的蛇心塞进去,以魂植根须为线,一点点的缝合心冠上的血管,又朝里面灌入了一瓶华胥之血,这才又引着根须将划破的心脏缝合好。
跟着以银针直扎白虹周身几大穴位,让气血逆行。白虹痛得蛇尾都快扭成麻花了,但好歹也有点作用,刚缝合的血管有着血流逆流涌入白水的蛇心,至少也有这具蛇身的血清洗那蛇心时的黑血。
帅哥这会已然完全震惊了,看着我道:“你居然用他来养……”
我瞪了他一眼,将剩下的清心丸一股倒进了白虹的体内,又在伤口处种下魂植,用魂植缝合伤口会愈合得很快我再次引动符纹,从外面看,半点都看不出来。
想了想,顺带引着魂植将白虹所有鳞片都剥了,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无鳞蛇。跟着掏出忘情蛊,也不管多少,直接倒在他蛇头之上,这才放心的将他收入血蛇鼎。
帅哥看完弄完这一切,捧着那颗还在跳动完好的蛇心,朝我道:“这个怎么办?”
我掏出琉璃瓶,以爪化开那颗蛇心,将里面黑色的小心脏塞了进去,然后一块封入琉璃瓶中。
“高!”帅哥朝我坚起了拇指,看着血蛇鼎里的白虹:“都说蛇性淫,我以前一直感觉白水不像,可一看白虹,这才知道这话不假啊。他祸害了这么多女人,能活着也算是命好。”
我抬手对着白虹的蛇身又化了几道口子,想了想这样造假也不成,还不如直接发泄一通,又引着符纹一通乱揍。
帅哥这会围着白蛇石像转了许久,朝我不解的道:“这到底是谁立的啊?难不成是白水自己整的?”
我摇了摇头,假佛陀一直在这里,说是“主人”点化他成精的,那么这座白蛇石像怎么也比假佛陀的时间久一些,反正假佛陀也被妙虚带回青要山了,白虹也在我手里,带着帅哥直接离开了。
可一回青要山,却发现重瞳子居然还在,见我回来,诧异的看着我道:“白虹呢?你真杀了?”
我将血蛇鼎里的白虹扔出来,冷着脸看着重瞳子,没有说话。
一边共工翻看着蛇鳞全无,被剜了双眼,蛇身全是伤痕,还有着蛇螨爬来爬去的白虹,沉声道:“他多看了你几眼,你就剜了他这双眼,这又是剥鳞,又是放螨的,你也够能折腾的啊,还在他身上种了魂植,你这是恨不得时时折磨他啊”
我听着他的话,猛的一顿。
看着昏迷的白虹,那被血肉模糊的眼眶周围,露着白骨,看上去有点像是魂植扎进去吸了血肉的模样,可我确定魂植当时没有伤他。
但在共工的目光下,我冷哼道:“如若不是他代白水四处播种,我怎么会杀了白水。如果不是他……”
“明白。”重瞳子拍了拍手,朝我轻笑道:“我只是担心阿姐承受不住悲痛,所以在这里等着阿姐回来,既然阿姐已然找到了发泄的办法,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直接踏入白龙潭中,消失不见了。
反倒是共工围着白虹转了几圈,似乎在确认什么,还朝我咂舌道:“果然有些东西是注定的,你上世杀了那么多神蛇,这一世本以为你和白水配成对,能避开那宿命,却没想还是这样。”
说到这里,他反倒有点幸灾乐祸:“如若当初白矖不和建木,而是从了本神……”
他嘿嘿的笑了笑,沉黑的眼里有着什么闪过,却还是沉入了白龙潭中。
我对着地上的白虹重重的踢了几脚,还是帅哥拉住我,这才将白虹丢进血蛇鼎里,可刚一丢进去,却见外面天雷滚滚,白思怒吼的声音传来:“云舍,我大哥是不是在你手里。”
她不能自主出入青要山,可与她形影不离的华胥能啊,刚吼完,她和华胥就到了黑白双龙潭,瞪着我道:“我大哥呢?”
转眼看着一直处于失神的武罗,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对她的打击这么大,任由青要山和宴客厅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但面对怒意滔滔的白思,我还是直接将白虹扔给了白思:“这是看在白水的面上,才没有杀他。”
“我阿哥都被你杀了,还有什么脸面让你对我大哥手下留情。”白思抱住浑身是伤的白虹,立马抬头朝我怒吼道:“你好狠的心,居然剜了他的眼睛!”
我不想和白思过多纠缠,可小白带着娃娃军团赶了过来,他没见过白思几次,见她要欺负我,低叫一声,带着人头蛇和小龙种就冲了过去。
华胥对小白依旧还着惧意,我让小白帮我接了几瓶华胥的血,顺带直接将华胥封在了琉璃瓶内。
看着白思被阿娲她们折腾得狼狈不堪,帅哥看得爽得不行,当初他在小白手下可吃了闷亏,这会见别人吃瘪,异常舒爽啊。
华胥没想到我居然再次抓了她,拍着琉璃瓶大叫白思。
等白思被折腾得和白虹没什么差别时,我才让小白他们停了手,朝白思道:“就算白水不在,也没有了沉吟刀,我也不是任你欺负的!”
“放了华胥!”白思一手抱着白虹,一手朝我摊开:“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不能一直关着她,放她的血。”
“你是白思,不是白水。就算白水在,我要关华胥,也得关!”我冷冷的看着白思,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白:“如果再不离开,你们就都别走了,免得在外面惹事,干脆都呆瓶子里算了。”
“云舍。”白思没想到我会拒绝她,脸带诧异,可见小白他们逼近,只得抱着白虹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我才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小白不解的过来缠住我,依旧和以前一样捧着我的脸猛亲。
帅哥贴着我坐下,沉声道:“你和何秋月不愧是同学啊。”
我双眼发热,可脑中全是白虹那双悄无声息消失的眼睛。
转眼看着帅哥,白水和建木融合后,一直内敛的情绪开始变得外放。连吃醋都吃得明目张胆。如果他还在的话,白虹那样看我,他也会生气吧,杀不得白虹,以建木的本性,剜眼也是一定的。
可真的是他吗?
我紧紧的抱着小白,他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凭着本能和我亲昵,可我们却已然走到了这一步。
“接下来怎么办?”过了许久,帅哥才黯然的问道。
“找何必壮养着琉璃瓶里那颗蛇心,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我抱住小白,将头埋在他小小的颈窝里,那里有着最舒适的温度,和白水每次变化来的温度一模一样。
“白水和建木都不在了,尸婆也好,重瞳子也罢,巫狼他们都会坐不住了,你伤心欲绝,只想养着那颗蛇心,确实可以理解。”帅哥沉沉的说着,自嘲地道:“而我为求美人心,万事不理,只陪你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