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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第一代螣蛇,白水担心的是他娘以身化阴河补了那所谓的天,可为什么跟她一块补天的螣蛇还活着,并被囚禁在河底,以夔牛镇守。
所以当我问及那河底被镇的另一个时,白水也只是摇头:“感应不出来,但力量确实强横,而且他能用急切脸传话,还任由我们找到这个地方,可见并不怕我们找上去,并隐隐有挑衅的意思,或者刻意让我们找来。”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着我道:“我也不想放他们出来。”
“唉!真是浪费!”张着嘴愣了半天愣的帅哥这会突然开口。
我们几个先是从河底的震惊到后来的迷茫,一是不能确定下面的是不是我们猜想的神蛇螣蛇,二是不确定跟他同样被镇在石板门下面那个放出阴魂是什么,三是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那道石板门。
可突然听帅哥十分中肯的说浪费,都朝他看去,他巫术是我们之间最强的,看到那些符纹,他那大张的嘴都好像要将河水吸干一样,难不成看出什么来了?
连清心都朝他走近了一步,一双微鼓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帅哥摆了摆手,一屁股从在柳树下,轻叹道:“这么多河鱼电死就算了,怎么能电过头冒烟呢?要不捡几条大的回去熬鱼汤,再用油炸上一锅,河鱼味鲜肉嫩那味道……”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吐血。
他张着嘴愣了半天神,难不成就光看着那一河面漂白的河鱼了?
清心直接回头对着他头重重的一敲,沉喝道:“还不快说!”
“那巫符是巫祖亲手所书。”帅哥折下一断柳枝,随手在半空中摆动。
只见柳叶飘动,立马化成一个个游动的符纹,那形状时如山川,时如大河,时如日月,时而扭曲的什么都不像,并不能看出到底是什么文字,或是什么门派的符纹。
“巫祖?”白水明显对这个也不大了解,诧异的看着帅哥:“你所传承的就是这一派?”
我没想到先有一个造人造蛇的娲祖,这会又出现一个巫祖,看帅哥那随意摆动既成符纹的样子,还有提及时的轻松随意,明显就很熟悉啊。
帅哥听到白水的话,轻轻点了点头,手里的柳枝微微朝着河面抽动,只见那些原本在空中游荡的符纹如同被风吹的落叶一般飘落在河面之上。
一个个符纹入水,如同游鱼一般在一堆翻白的河鱼之间游荡,跟着慢慢消失。
我正不知道这货在整什么时,却见原本被电得冒烟发出焦臭的河鱼慢慢的开始抽动,好像刚才只是被电晕了过去,这会慢慢苏醒过来。
河面上河鱼摆着尾啪啪的抽动着水,越来越多的鱼活了过来,跟着慢慢朝着水里潜去。
“勾灵。”清心叹了口气,坐在帅哥旁边,对着他的额头重重戳了一下:“老子命都快没了,你居然看着符纹悟巫术,你就没想过要救救我们吗?”
河面上依旧啪啪作响,我也诧异的看着帅哥,这家伙上次勾个地火布个法阵都断手腕咬舌头的,这次挥挥柳条就弄活了这么多鱼,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些鱼并没有被电死,可瞎猫碰死耗子也是本事啊。
所以说刚才那家伙张着嘴愣了半天神,就是看明白了这些东西?
“你们别看我,论来头,巫祖比你们都早,所以我才是大来头啊!”帅哥摆了摆手里的柳枝,得意地道:“据我那个不靠谱的师父说,盘古开天之后,身体化为山川大河日月星辰,可有一处精血不化,藏于地底,吸日月精华,引山川之精气,形成了巫祖。”
我一听就头痛,白水更是勾嘴轻笑,清心重重的呸了一声。
“以上只是拉风的说法。”帅哥自己也撑不住,将柳条朝地上一扔:“反正巫祖十分厉害,因与日月星辰,山川大地是一样的血肉所化,所以巫祖先画符纹皆为日月星辰,山川大地的符形。”
“那你这么厉害,怎么没有其他的法术?”帅哥确实一直算是厉害,可也没见特别拉风吧?除了速度快一点,巫术强一点,战斗力也不见多强啊?
“我也纳闷啊!”帅哥重重的叹气,看着只有眼前河段的河鱼苏醒,其他地方的依旧翻白冒烟:“我学的巫术有点怪啊,什么勾魂引灵啊,什么通阴拘鬼啊,全都不行,只能引天雷地火之类的,也真是个麻烦。”
“你直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吧!”一身水虽然被烘干了,可站在这里看着翻白的河鱼,我也不大舒服。
帅哥叹气道:“云舍啊,你也能听到那些巫唱,也能控制那些符纹,有没有想过,游昊是凭什么找到这个地方,游家又是怎么学会控制那些符纹的?”
“我刚才看到的,就是日月山川的变化,所以悟到了点东西。”帅哥问完,却话头一转:“我个人提议,就算下面镇的是那条神蛇,我们也想个办法再加固封印,让他在下面呆着好不好?只要石板门稳住,那些阴魂就不会再出来,石板门不动,夔牛也不会发出这日月之光,阴魂自然也能归黄泉了。”
“好!”我立马举双手赞成,那条神蛇一出来,对我准没好事。
不管他以实力也好,以亲爹的身份也好,压着白水和螣蛇在一块,我打也不打过,拼也拼不过,多麻烦。
清心摸了摸放空响钟的地方,也忙不迭的点头,谁敢跟他抢空响钟,他能拼命。
所以我们都看着白水,下面压的可能是他爹,白思还有很有亲近的意思,如若他想放出来,我们也没办法说服他,你总不能让人家将亲爹一直压在下面吧?
刚才他执意想再下去看看,也是因为感觉到什么了吧?
见我们都瞪着他,白水摸了摸手腕上的白思,沉沉的看着河面,瞄了我一眼:“容我再想想,有些地方我还想不通。”
这个决定也确实不容易下,但无论是开还是封,我们都得先回泰龙村商量一下,将装备什么的弄好。
可一回到泰龙村,白水就带着白思下了阴河,离开前只是让我不要着急,天黑之前一定给我答复。
“够惨!”帅哥从河底得了大便宜,却对我幸灾乐祸地道:“你刚打赢了厉害的情敌,可情敌她那护犊子的老爹就又来了,这下你怎么都打不过了。这打鸳鸯的棍子可是铁打的啊,你跟白水真是够呛。要不要趁心还没伤透,先改嫁了?免得被神蛇老人家盯上?”
我瞪了他一眼,伸手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号,静静的看着帅哥:“这是河底铁链和锁螣蛇的铁链上都有的,虫崖那条吸食生机的大胖蚕最后就是因为这些符纹才身消魂灭化为清水,最先出来的就是这个符纹,是什么意思?”
帅哥偏头看着那个符纹,伸手轻轻一晃,只见那个符纹居然从地上立了起来,在半空之中轻轻游动,却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符纹并没有什么准确的意思。”帅哥复挥了挥手,他以掌画着刚才那个符纹,身体慢慢扭动,嘴里发出一个悠长而古怪的声音,如同牛叫一般,又低又沉却沉沉传入耳中。
等那个符纹画完,他轻轻一摆手,整个符纹消散。
我转眼四看,连帅哥都眨着眼睛到处乱瞄,过了好大一会,却也不见半点动静。
也就是说帅哥勾了半天,还以舞起巫,加之巫唱,画的这个符纹,半点用处都没用,难不成不能一个个的用?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试一下,要不你告诉我,你还记得哪一个?我们一个个的试,或者串起来试,总能发现那些符纹的作用的,等我们破解后,打螣蛇跟她爹都不是事。”帅哥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在河底我失了神,只看见流转的符纹,根本没记住,要不你把锁螣蛇的那两条铁链借我看看?等我整明白了,我给你撑腰,将螣蛇和她爹都给揍回去?”
我听得哭笑不得,正要说什么,却听到清脆的声音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破壳的声音。
帅哥立马一震,瞪大双眼诧异的看着我道:“你下蛋了?还孵化出来了?怎么下个蛇蛋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你这也太快了吧?”
论脑洞,没有人能比得过帅哥。
我伸手将何必壮给我的那枚鸡蛋掏出来,这是我去虫崖时他给我的,估计是用来吃虫子的,可去虫崖并没有用上,我后来也没太在意。
这时又突然传来破壳的声音,只见那蛋壳之上,清晰的印着刚才那个符纹,正慢慢朝着蛋壳里透去,在蛋壳里慢慢的消散开来。
“造畜之术,游家血脉,云长道……符纹……”我捧着那枚正在破壳的鸡蛋,看着帅哥道:“我知道为什么云长道会去何家学造畜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