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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还摁在毕丽红小腹上,那条人首蛇身的蛇骨刚好搭在宫口,毕丽红小腹中中猛的窜出了一张满是牙的嘴,带着黑脓的血朝着那条蛇骨咬了过来。
一股子血溅到我脸上,毕丽红痛得双腿一抽,直接晕了过去。
我顾不得去擦脸上的血,飞快的将蛇骨收起,猛的一转沉吟刀对着那张长满牙的怪嘴挑去。
可沉吟刀朝下一挑,那东西居然避都不避一口咬住,跟着飞快的窜了出来。
那东西并未成型,只有一个长满鳞片的头拖着细小的身体,那身体上还没长出鳞片,还是淡透明的颜色。
我用力甩动沉吟刀,这鬼胎甩着刀身晃动,还发出呵呵的怪笑之声,咬着刀身并不松嘴,似乎沉吟刀根本就伤不了它。
魂植随之而动,从四面八方结成网直接将它死死缠住,这小家伙在毕丽红肚子里也才一天,皮肉娇嫩,根须一缠立马扎了进去,眨眼之间,就只剩几颗尖牙落下。
屋外嘶吼之声慢慢变淡,白水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鳞皮已经被冻住了,你这边怎么样?”
瞄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鬼牙,还有血流不止的毕丽红,我沉应了一声,连忙扎针给毕丽红止血,又找来上次郭永义给我缝合伤口用剩的细线,帮她将伤口缝合好,确定她腹中没有东西后,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等全部整好后,我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帮毕丽红擦干净身子,找了长浴巾将她包起来抱回房间。
出去一看,本就破败的院子就更烂了。
帅哥正在院中画着符阵,那张鳞皮被冻在寒冰之中还有着黑气在流转,明显他们是想试着再引阴火烧鳞皮了。
可没有秦若欣,哪来的阴火?
等我将毕丽红送回房间,再出来时,帅哥已然将符阵都画好了,虽说我全都看不懂,但这明显跟上次的不同,有点奇怪的瞄着白水。
却见他站在正中间鳞皮旁,帅哥主南,陈起语主东,何必壮的鬼鸡立在其他方位,他自己倒是跟我一样站在屋檐之下,见我出来朝我轻声道:“阴河已封,所以我们并不需要鳞皮灰,他们决定引天雷阳火下来煅烧,直接给烧化。如果不行,就由帅哥带到火山口,给扔进去,反正就是不能留了。”
这思路比较宽啊,我忙将浴室里毕丽红腹中出来那些鬼牙也拿出来放在鳞皮之上。
等帅哥巫唱起,白水缓缓伸手,晴空之中,天雷滚滚而来,陈起语手指翻飞,无数火球朝着鳞皮飞去,何必壮的那些鬼鸡也跟着咯咯大叫,嘴里喷出绿幽幽的鬼火。
“阴阳相吸,鬼鸡阴气重,雷感阴,才会落得厉害!”何必壮朝我眨了眨眼。
眼看着白水立在火光之中,炙热的火光烘得我们热汗直流,那张鳞皮慢慢的从火光中立起,被火光灼着,随之飘荡,却怎么也烧不化,反倒还桀桀的怪笑。
白水脸色发沉,猛的化成蛇身,五爪森森带着电光朝着鳞皮撕了过去。
就在这时,天空猛的传来闷雷之声,跟着河边似乎有什么炸开,然后一条巨大的石蛇猛的从河里窜了出来,甩动着蛇尾飞快的冲进了院子。
而那石蛇头顶,苏三月背后鳞刺森森,直立其上,脸上还未长鳞,那双眼带着盎然的看着我,双手立马化成爪子,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碰面了,我手里的沉吟刀一晃,引着魂植直接就迎了过去。
知道她后背并不是命门,我沉吟刀只是虚虚一晃就对着她那双刚刚长好的眼睛刺去,吃过一回亏,苏三月本能的去护眼睛。
我却猛的一转,沉吟刀对着她小腹之下剜去,那里可都是弱点啊。
苏三月吃痛,痛呼一声。
那边白水一手掰开石蛇的蛇嘴,伸手一把将被他锁在里面的螣蛇给掏了出来,却见螣蛇满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白水,伤口已然好了,手里抖动着那条铁链,朝白水轻轻一晃道:“你忘记了一件事。游得可是从这里面醒过来的呢,游昊巫术通天,里面留下了一些东西。”
“接着!”白水却朝我一挥手,那道锁过阿得的铁链朝我撑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趁着苏三月吃痛大叫,铁链猛的锁住她的脖子,魂植跟着将她死死缠住,虽说她双爪锋利,可魂植多啊,趁着她被魂植缠住,我将铁链在她脖子锁了一圈又一圈。
帅哥飞快的过来,咬破手指在苏三月身上画上符阵,跟着朝陈起语大叫道:“看守的工作给你了。”
一道狐影纵身而来,一张嘴一道火球扑在苏三月身上,跟着张嘴就将她给吞了下去,也不知道能困多久,我急忙引出血蛇鼎,以奈河一脉的秘法打开,让陈起语连狐影一块都的扔进去,跟着封住鼎口。
苏三月被抓,螣蛇半点事都没有,那条铁链在手里晃动,立身于石蛇之上,引着电光闪动,直勾勾的看着白水道:“游昊苏醒,我们又有游家血脉,阴河被封,鳞片人暂时出不来,你何不跟我们一块去找那个地方?”
一说到游昊,我立马心知不好,急忙进去看毕丽红,却见她已然自己走了出来,双眼漆黑如墨,不见半点眼白,我急忙引着魂植去缠她,却发现她身形如同虚无。
白水静静的看着螣蛇:“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你。”螣蛇挥动着铁链,瞄着一步步朝外走,无论是我还是帅哥陈起语都困不住的毕丽红:“有游昊在,面对大巫师都不是事,你自然知道的,何不跟我们走?”
眼看着毕丽红就要走到螣蛇旁边了,那条石蛇嘶拉着蛇信就要去卷她。
突然那张一直飘荡不落的鳞皮里一个痛苦的声音传来:“阿姐,阿姐……,快跑!快跑!”
这是阿得的声音,我心中一痛,却见那张鳞皮猛的飞了过去,紧紧的缠住毕丽红。阿得的声音还从鳞皮里传来:“阿姐,阿姐……”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一如梦里一般。
好像有另一股力量在拉着鳞皮,一时松一时紧,似乎完全不受控制,毕丽红身体也在挣扎着,趁着毕丽红被鳞皮裹住,我顾不得多想,引过血蛇鼎将鳞皮和毕丽红一块给封了进去
“游得还没死?”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螣蛇皱眉,冷笑道:“游昊当了这么久的阴魂,居然连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控制不住了。”
“你实力大涨,又铁了困,是因为陈无灵给你吃了什么吗?”白水一直立在螣蛇和石蛇之前,没有出手,这会却突然开口了。
螣蛇哈哈大笑,手里铁链晃动得如同铃铛:“你见过他了?没错,他手里有许多好东西,连当年我们没有得到的游家血脉,我都得到了。”
说着,螣蛇慢慢抖动着手里的铁链,沉声道:“你知道外面的蛇类修行,除了吸收日精月华,饮用山泉雨露之外。还有一条捷径吗?”
“吞食活人精气。”白水双目沉沉如水,看着螣蛇:“你到底吃了什么?”
“游家流传在外的血脉!”螣蛇眼里闪过愤恨,冷声道:“当年她们既然骗了你我,本就不应该存世,还代代留一脉在外面,没有化蛇之术,只不过是食物而已。”
我猛的想起陈无灵用琉璃瓶装着的那枚卵,还有郭永义地下室里那个被剖腹当人椁的大汉,游家有很多血脉流传在外面,鳞片还没有完全退化。
螣蛇话音一落,铁链猛的朝着白水卷去。
可白水却猛的一伸手,紧紧握着铁链,然后黑气流转,瞬间朝着螣蛇涌去。
“你居然……”螣蛇没想到一击无用,被逼得后退,立在石蛇之上,还想逃离。
白水猛的欺身而上,一手捏住螣蛇的脖子,手上鳞片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