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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婆和何必壮都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只不过何必壮十分同情的朝我道:“据说云家从未有人叛过家族,十几年前,有个云家女跟同学私奔,结果逃不出不到七天就突然暴毙,三后尸体也消失不见了。那带着她私奔的人,又是赔钱又因为毁尸坐牢,没几年就死在了牢里。”
他这是变相提醒我,七天就会死,而且还尸骨无存。
我看着秦姑婆,又瞄了瞄何必壮,见他们那样子确实不像是做假的,这才心慌了。
云易生肯定有办法解决,但只要我去找他,先得给他们那一脉解梦蛇吞人不说,以后还得被他握在掌心里。
“这似乎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术法,连蛇神都感应不到,我们自然没有办法。”秦姑婆也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亏我上次强硬的跟云易生说,我没有梦到蛇吞人,说不定不是云家人,结果他就给我这样打脸。
虽然我也知道我是云长道的女儿,可这也不用这样证明吧?
骑着电驴去文升村,拍着泉水,拍了半天,也没见白水出来。
我想着那云蛇吐雾的事情,加上这泉眼也不是第一次下了,干脆一翻身跳了下去。
泉水冰冷,不时的朝外冒水,没了白水,我居然沉不下去。
又急又烦时,却听到旁边轻笑声,一扭头,就见白水淡然的泡在水里:“想沉,沉不下去;想浮,浮不上来。阿舍,你在水里就跟只怕水的猫一样。”
可话音刚刚一落,他脸色却突然一变,一把将我捞了过去,低头看着我道:“死气?”
我点了点头,拉着他爬上泉眼边:“可能是云家,护胎蛇神没有感应。”
“云家?”白水声音发冷,搂着我道:“想不想下去看看那阴河的石壁里有什么?”
“你找出来了?”上次看到泰龙村所有人都面壁石壁,毁脸站亡,我跟他都找不到半点原因,只能猜测是想毁脸,在泰龙村重新恢复时,不会被人发现其中的秘密。
白水点了点头,伸手搂着我,猛的朝水下沉去。
我没有本点准备,立马呛了两口水,跟着白水一张带着轻笑的脸就贴了上来,深深的吻着我,朝我嘴里渡气。
冰冷的水,温热的唇,让我一大早就被吓得魂飞的心微微安定了一下。
“还要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听到白水声音低沉地道:“这会我们还有事,晚点我可以满足你,但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跟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在他身上,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飞快的放开他,然后不自然地道:“你找到了什么?”
白水这几天都呆在阴河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而且还是跟云家有关的。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每隔三百多步的样子会有一具尸体面壁而站吗?”白水伸手帮我将头发上的水扭干,这才拿着手电带我朝前走:“我确切的量过了,其实并不是三百多步,而是六百六十六尺。”
我听着有点蒙,这尺的换算我并不熟。
但听着六百六十六尺,似乎很有玄门道理的样子。
在心底暗算,我们两步是一米二的样子,三百多步就是一百八十多米的样子,按一米三尺算,再算上转弯和大小步,六百六十六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有什么说法吗?”难不成这是个什么阵法?
白水摇头苦笑:“我只推算出这个,但蛇以腹行,主六,极有可能跟蛇有关。而且那石壁后面也有东西。”
边说着,他拉着我大步的朝前走,最先那些散着暗光的石头都还在,并不难走,一直到了我们第一次发现死人的地方,白水居然将尸体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背着我大步跨到对面石壁旁,却没有将尸体扯下,只是关了手电,然后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一片漆黑之中,感官放得最大,我听着阴河的水哗哗的流着,在我们不远处撞到一块石头,发出咚咚的响声。
白水似乎很紧张,后背紧紧靠在他胸口,他心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后背,还有比空气稍稍暖一点的体温,并没有蛇腥味,反倒带着淡淡的水汽,让人十分安心。
正想着,白水突然捂着我的嘴,贴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身体立马紧绷,我连大气都不敢出,跟着却听到吱吱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似乎是从石壁里面传来的,然后就是什么轻轻蠕动的声音,以及有什么黏糊东西被分离开来牵着丝的声音。
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着丝丝腐烂的味道传开。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得紧紧附在白水身上,但依旧明白,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嘶咬着尸体,才会有这种声音和气味传来。
这种好奇,让我十分努力想去看清楚那嘶咬的虫子是什么。
猛的一道光直直的打在那尸体和石壁交接的侧面,我瞬间看到,一堆淡黄色身体肥胖如同白蛆的虫子正在努力朝尸体里面钻,被强光一照,那堆虫子猛的就慌了,急忙退了出来,扭头飞快的朝着石头里面钻去。
等我看到扭头的虫子时,吓得一把抓住白水,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东西。
那些淡黄色的蛆虫,一只只头顶都长着一张人脸,那人脸虽小,却五官俱全,惟妙惟肖,在我们手电的照射下,它们还闭着眼睛,似乎那眼睛还真的能感光。
阴河的石壁极硬,常年被水冲刷,根本就没有多少孔洞,这些虫子钻石如同钻泥,瞬间就消失在了石壁之中,却连个洞都没有留下。
那具尸体却依旧紧紧的贴在石壁上,除了脸皮不见了,脸上的肉好像少了一些之外,其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等白水抱着我到了对面河岸上,我才松了口气。
长着人脸、藏在石头里的虫子?
“人脸石虾虫。”白水暗叹了口气,搂着我朝回走道:“这石虾虫是有人刻意将虫蛹封下石头里,按六百六十六尺一堆埋下,要想唤醒这些虫子就得先用活人气息贴近有虫蛹的石壁,用人体温将虫子孵化,然后任由虫子钻进体内,先啃食大脑,再用尸体喂养人脸石虾虫长大。”
“也就是说,泰龙村那些人可能并不是自愿来这里死的?”我想到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在了这里,心里就有点痛。
白水摇了摇头:“人脸石虾虫是巫术里通灵请神的神物,他们确实是自愿来这里喂石虾虫的,我们开始没有发现他们的死因,是因为我也没想到看上去没有外伤,可脑子已经被啃食掉了,这估计也是祭祀的一部分。”
“到底祭祀的是什么?”我心里一阵作呕,什么样的神,要家家户户用尸体喂,还要老人生生燃骨,年青力壮着用脑子喂虫子,接下来是不是另外那些人也快没了吧?
“我也不清楚,但听你说梦里云蛇吐雾,我想我跟云家可能有一定关系。”白水搂着我到云长道砌的那间屋子里坐下。
看样子他这几天都在这屋子里休息,没了那些瓶瓶罐罐了,白蛇也盘在地板上。
“云蛇吐雾,吐的可能就是尸气,只是这尸气跟你血脉相连,蛇神也没感应到危机。”白水给我倒了杯水,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云长道为什么要将那些装着畸形蛇胎的标本放在你爷爷棺材里?还有你爷爷的尸体到底去哪了?”
“你是说云家祖坟有问题?”我猛的想起,云易生要挟我时说过,要将祖坟里的东西动一动。
而我爷爷的坟里埋着那些畸形蛇胎,常年被雷劈,按帅哥说云家极为团结,怎么会没有人管,也就是说云家人都知道那里面埋的是什么?
“我想那棺材出灵蛇,还有梦里蛇吞人的事情,跟我们都有关系。”白水突然转过头,沉笑道:“因为我们将那些畸形蛇胎取出来了,可能破掉了云长道以前布的风水局,导致你爷爷上一辈血脉相连的太爷爷受到了反噬,云易生他们才会挪棺,接着才会有后来的事情。”
“那云易生知道是我们将东西取走了吗?”我突然有点紧张了,如果云易生知道却不阻止,只怕也是云长道最先的主意吧。
那么就是说,我们走的那一步早就在云长道的算计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