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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苏梦的汤药并不再是我负责,秦姑婆只是交待我将苏梦吃剩的东西倒进鸡舍喂鸡,那黑头乌鸡怕是能供应不上了。
而在苏梦自己熬汤后,我居然发现她还叫壮子买了研钵回来,每晚跟壮子在房间里砰砰的研着什么,每到这时,我腹中的胎儿总会不安,每次都是我或白水轻抚着小腹才安静下来。
苏梦皮肤越来越好不说,体形似乎也开始有了变化,挺拔了许多,连双眼都变得水灵勾人。
晚上白水过来时,抚着我小腹,他还没开始,那边苏梦跟壮子就传来了各种声音,苏梦更是放开了嗓子叫得婉转低媚。
惹得白水皱眉不爽,多数会带我回蛇仙庙看阿得,在蛇仙庙里跟我纠缠,可有时完事回来,苏梦跟壮子已经春风二度又开始了,导致白水冷笑不已,直接捂着我耳朵让我睡觉。
秦姑婆见我在家没事,开始带我去镇上的店里,她每天都会在家里熬一锅汤带去,有时是鸡汤有时是大骨汤,看她心情,而且并不贵,十块钱一小碗不准打包,一锅汤卖完就关门,还供不应求。
我去了之后,别人问她,她都说我是她徒弟,而我却时不时的关注着旅馆的消息,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心里那种古怪感更强了,不过老板娘说那男人包了一个月,难道尸体在里面她就半点味道都没有闻到吗?
在快满一个月的那几天里,我特意在秦姑婆关店后,去了旅馆附近,却发现老板娘依旧做着她的生意,我借着这张陌生的脸去问她那房间的事,她却喜笑颜开的告诉我,那房间被长期租出去了,是一个到镇上出差的大老板,我想再多问,她立马就不高兴了。
我只得讪讪的回去,花钱找个孩子去房间查看,也没有发现异样,我就知道是查不出消息了。
秦姑婆从不过问我这些事情,每晚依旧教我一些补汤的方子,其中光是蛇羹的方子就有五个。
这让我想到了云长道,他也是以蛇羹出名,不知道是不是跟秦姑婆学的。
苏梦在越变越美之后,开始变得不再满足,以前三天一次补汤,七天一次汤药,变成了每天自己在厨房里鼓捣,院子里原本三天才长出来一只的黑头乌鸡,果然开始变得供不应求。
到了晚上时,白水会带着我站在窗前,看着壮子从那部越野车上拿出一袋袋的东西扔进鸡舍里,第二天总会出现那么一两只黑头乌鸡,而阿壮会在我们起床前将鸡舍打扫干净,秦姑婆跟白水都只是冷眼看着这些。
“自作孽,不可活。”白水只是冷声评判。
而我却只能看见苏梦身上那两只婴灵越发的明显,有时甚至白天在大太阳下面,依旧会爬出来,在她身上吸吮,而它们的个头似乎也大了很多。
苏梦没有呆满七七四十九天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将一张银行卡扔在桌上,十分不屑的看着秦姑婆:“你就不怕我抢了你的生意,那方子我可都知道,说不定我还有改良版的。”
“不怕,你保重。”秦姑婆静静的看着那张银行卡,连看都没看苏梦一眼。
她离开时,风情万种,皮肤娇嫩如婴儿,身姿却挺拔如少女,浑身带着勾人的味道。
壮子将鸡舍里所有的乌鸡都带走了,苏梦还端走了秦姑婆厨房的砂锅,似乎力求不改变任何因素继续熬汤。
第三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苏梦,她参加一个真人秀活动,一出场就惊艳全场,第二天各大娱乐新闻头条都是她。
可她不知道,那两个婴灵已经长出了牙齿,无论她做什么,都一前一后勾着她的脖子缠在她身上,咬着她的皮肤。
秦姑婆看到她时,冷哼一声,关了电视告诉我:“明天开始,我教你熬蛇骨汤,以蛇骨压蛇性。”
我心立马就提了起来,那蛇性一直是我最害怕的事情,毕竟阿壮发狂的样子我是见过的,如果能压住蛇性,那么生下来的孩子,起码不会太有危险性。
“蛇骨得让白水去弄,那水得那岩洞水。”秦姑婆的声音却突然一转,静静的看着我道:“你说阿得是吃了巴蛇骨才会压制住体内的尸蛇混毒,那么你肯定知道巴蛇骨洞了?”
想到那洞里古怪的人头蛇怪,还有蛇脸人,以及那个不知道是我什么人的游婉,我心里一沉,问秦姑婆,她却并不回答,只是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最好不要知道,按白水说的,最好是生下孩子救了阿得,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不再露面。
白水说过真相会恶心得超乎我想象,我却依旧在好奇,但这些都要在救了阿得后才可以去找,至少我得保证阿得的安全,而我总得去找我娘不是么?
第二天在我恳求,以及秦姑婆默认之下,白水带我再次去了巴蛇骨洞。
只是这一次,那条石蛇没有再动,而蛇脸人和人头蛇怪也都没有再出现,白水说这洞里已经空了,连游婉以及跟游婉交尾的存在都消失了。
我开始不信,可当白水带着我到巴蛇骨那里时,我看到少了许多蛇骨时,就知道白水没有骗我。
白水接了一些岩洞水,又掰了十几条巴蛇骨,带着我离开时,突然跟我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会怎么样?”
“真相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看着那天我落下来的洞,想到那上面积成堆的畸形人蛇胎骨,手不自觉的摸到小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恨你。”
“记住你今天的话。”白水紧紧的搂着我,唇在我嘴角游走,用力的吸吮:“云舍,记住你的话。”
心里微酸,我伸手抱住白水,他其实对我很好,就算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我依旧会记得他的好。
回家后,我按秦姑婆的说法,将巴蛇骨研磨碎,和买来的乌鸡一块炖汤,她说我不必吃黑头乌鸡,而且也没有,全部被苏梦拿走了。
我开始从蛇羹变成巴蛇骨汤,没有了苏梦天天熬那婴灵汤,腹中的孩子似乎安静许多。
白水依旧每晚都来,不过在我有一天提醒他注意孩子时,并不再索求无度,只是每晚过来,带我去看看阿得,或者陪我去河边走走,更多的就是抚着我的小腹,跟腹中的孩子说话。
我不从过问柳仙和那坛女,以及其他事情,他也从不对我提任何要求,两人相安无事。
在苏梦离开的第二十七天,各大头条,又全部被她的消息占领。
不过这次却是负面消息:苏梦全身咬痕惨死家中,腹中双胞胎并不同父。
尽管新闻图片打了码,可一些社共论坛却依旧有着路子发出了高清照片,苏梦光着身子躺在地板上,如同婴儿帮嫩滑的肌肤上全是小小的牙印,更恐怖的是那些牙印明明深得可以见肉,可咬出来的伤痕并不青紫,伤口处的肌肤依旧如同婴儿般,似乎她体内已经没了有任何血液。
她小腹高高隆起,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
虽然没有正规消息出来,却依旧有小道消息传出,苏梦腹中有着一对双胞胎,胎死腹中不说,而且法医解剖时发现那两胎儿长满了牙。
更奇怪是,那对双胞胎检测并不是同一个父亲,而且死了许久,这又引起了另一波热潮。
“欲壑难填,咎由自取。”秦姑婆见我在手机上查看这些新闻,冷声道:“她后面吃的可不只是胎盘,而是成形的婴儿。一天一个,又有红丸为养,那些婴灵围绕着她,终究会将她啃食干净,她身上别说血了,连肉都没有了,只剩一张好皮。”
我眼前闪过苏梦喝蛇血酒时的疯狂,还有喝紫河车汤时的享受,以及最后吃红丸汤药时的兴奋,尽管她这个结晚我隐隐有了猜测却依旧感觉到心里沉重。
“她死了,就不怕影响你生意吗?”我这话刚问完。
秦姑婆却扭着头冷眼看着院外一辆汽车慢慢的开过来,然后一个穿着淡绿色裙子跟我一般大的女孩子站在院门口,脸色有点拘谨的轻声道:“是秦姑婆家吗?我是来找她熬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