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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的话真是让佟雅大吃一惊!
首先当然是她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再说了,她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吗?以为当家那么好当?再者叶茂这样说本就是气话,可是当着她的面如此冷静的说,想来他心里也是气到一定的程度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家,”佟雅忙向叶茂解释道:“我去钱庄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些,做些力所能及的,如果你不喜欢这样,那我以后就……”
说实话,佟雅也不是那种非要给人家添堵的人。再说了,明明是帮你的,如果你认为我抢了戏,那以后只好不帮了。
“以后就怎样?”叶茂反问她道:“以后就会老老实实地呆在王府了吗?”
这话彻底让佟雅无语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她到处乱跑的事情?本来她还以为叶茂会看到自己帮钱庄的份上至少对她另眼相看下,没想到,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进展。
“好吧。”佟雅对叶茂道:“说实话,我并不能答应你会老老实实地呆在王府。”
“你,”佟雅说得如此的直接,但让叶茂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叶茂才十岁,但对佟雅来说,对这个王府来说,对这个古代的环境来说,他都已经是个可以独立自主的大人了。因此佟雅亦能理解他,但也不想隐瞒他。
“我有个主意,”佟雅对叶茂道:“在凉玉山上有个清禅寺,你送我去那里吧。”
“不是在王府给你设了禅房吗?”叶茂觉得佟雅简直多此一举!
“这样做是为了让你免去责任。”佟雅看向叶茂道:“如果我从寺里溜出来了惹了什么事情,你到时大可以说不知道。”
“我,”叶茂真是服了自己的额娘了,这种馊主意也想得出来?难道这同样不是在给王府抹黑吗?
叶茂直接拒绝了她:“不可能的!”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佟雅盯着叶茂问,“反正我不可能一直呆在王府哪里都不去的,那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找你阿玛呢!”
叶茂心里倒宁愿她现在随自己的阿玛去呢,可是嘴上他却不可能真的如此对自己的母亲说的。
叶茂想了想道:“我让丽娘把萱儿送去你的院子吧,这样至少你还有点事情做。”
“我真的不可能呆在王府哪都不去的,”佟雅再次向叶茂强调了事实。
叶茂无奈地看向她道:“额娘,难不成你想再嫁人吗?”
这句话让佟雅的心一沉!这个叶茂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现在所做一切真正的目的。
“你想嫁谁?”叶茂望向佟雅苦笑着问她,“你觉得你能嫁谁?嫁给郝边吗?”
竟然去跟郝边喝酒!在叶茂的眼里,除了这个人,额娘还能在凉城看上谁呢?
“我,”佟雅自己说得都有点心虚:“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额娘整日的出去是想做什么?”叶茂已经越说越心寒了,如果额娘真的想要再嫁人的话,他不介意自己送她去见自己的阿玛!
“我没有这个意思,”佟雅也看出了叶茂的脸色有点不对,忙肯定地道:“你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寻点乐子罢了,却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再嫁人呢?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额娘真的只是寻点乐子?”叶茂的眼神里有了点回温。他虽然不能理解女人的寂寞,但是男人偶尔的孤独他还是体会过的。
“是的,哦,不,”佟雅又忙道:“如果你不喜欢……”
“好吧。”叶茂现在好像终是松了口气。他对额娘最近的反常现象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担心,担心额娘想要重新找个男人。现在听到佟雅如此的说,他的心里放心了不少。如果只是找找乐子,那只不过是一段时间的反常罢了,总会恢复平静的。
“明天我会让丽娘把萱儿送到你的院子里。”叶茂对佟雅道。
佟雅现在也不敢有什么反对的声音的。说实话,她刚才看到叶茂变脸的时候,心里真的吓坏了。虽然她是他的额娘,但谁说这个时代儿子对母亲没有完全掌控的权力呢?如果他要对她做什么,她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
叶茂看出了佟雅的不开心,便接着道:“郝边在凉玉山脚下的商会好像明天开张,他已派人送了请柬过来。明天你随我一起去。”
“我?”佟雅有点不敢相信,难道叶茂也知道欲擒故纵?
叶茂看向她道:“不过以后你到哪里都得带着萱儿。我想你不会置萱儿的安危于不顾吧?”
“当然不会!”开什么玩笑?!佟雅心想,我怎么舍得呢?
“那额娘早点回去休息吧!”叶茂终于让佟雅回去了。
佟雅看关疲惫的叶茂,心疼地道:“你也赶紧休息吧!”
“嗯。”叶茂终于在最后向佟雅扯了一个微笑。
只是当佟雅走出书房的时候,天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了。马上就到初夏了,白天开始变长了。佟雅转身看了看书房,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这也是佟雅不想太为难叶茂的原因。本来她很想做一个任性的母亲,可是,不能……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