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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本道人硬着头皮找到沈冷,才刚看见都想跪了。
“师弟......沈将军。”
二本道人一脸悲切:“那五千两银子来之不易啊,那可是师爷爷师父师叔以及我豁出去脸不要才从师伯家里人手里讹来的,你看这你,一下子都骗走了......”
沈冷:“其实我也不缺钱,我也不求其他,只是以后师门里呢要有个规矩。”
二本道人连忙问:“什么规矩你只管说。”
“当初我师父是怎么做大师兄的呢?”
沈冷问。
二本道人嘴角颤抖了一下:“难不成还要打一架?”
“打架这么伤和气的事多不好,简单些,我把银子还给你,以后你管我叫师兄。”
二本道人感觉自己的心口要炸:“费尽心思,只是想让我管你叫师兄?”
沈冷嗯了一声:“不愿意?”
“你把师爷爷师父师叔以及我的银子还给我,我以后见了你就叫师兄。”
“嗯,先叫一声。”
“师......师兄。”
“师弟乖。”
沈冷取出来一些票据:“我把你们的银子都已经存进钱庄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每个月领的利息也够道观吃穿用度,稍稍挥霍一下也是足够的。”
“呃......”
二本道人一想,存了就存了吧,总比没了好。
他接过来票据数了数:“不对啊,这才一半。”
“另一半靠你自己了。”
沈冷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那一半被我师父讹去了,能要回来多少,看你的造化,另外你不要以为票据给你了以后见了我就不用叫师兄,钱庄我打过招呼,我不签字,你们领不出大笔银子。”
二本道人:“师兄,呵呵......”
告别了沈冷,二本道人又跑回夏蝉亭园找到沈先生,一见面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师伯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那无良的师父把我一顿好打,若是师伯你再不为我出头,我怕过不了年了。”
“是因为银子的事吧。”
沈先生一脸慈悲:“你看看把孩子这都难为成什么样了,若非是我善心硬生生从你师弟手里要回来一半的银子,你的苦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去。”
二本道人认真的说道:“师伯你不要乱说,那是我师兄。”
沈先生噗嗤一声笑了:“银子呢,我替你们要回来一半,不过我都给你们存到钱庄里了,我有朝廷俸禄,倒也不需要用到道观的银子,你们每个月到钱庄领的利息也足够花,可我为你们追讨回来这么大一笔银子,我觉得你们若是不表示一下你们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这样吧,每个月的利息拿出来一半给我买茶,当然我不是强求你啊,哪有强求的。”
二本道人立刻站起来拍了拍胸口一脸真诚的说道:“是我心甘情愿孝敬师伯的。”
沈先生:“善。”
然后把票据给了二本道人。
回到房间,二本道人把一沓票据给秋实老道人他们看了看:“要是都要回来了,可是都变成存根票据,不过也好,那么大一笔银子,每个月的利息也不是小数目呢。”
青果道人擦了擦鼻子上的汗:“要多少是多,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
他把票据拿过来看了看:“咦,两个人怎么存的同一家钱庄?莫非是商量好的?”
他们几个人商议了一下,按照票据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钱庄,钱庄是新开业,距离雁塔书院没多远,就在学府街上,雁塔书院和迎新楼中间位置,门店很大,最主要的是掌柜的是个漂亮可爱的小丫头,留着双马尾的辫子,笑起来就露出漂亮的小虎牙,看着可喜庆。
钱庄的名字有些奇怪,叫天机。
“几位道长,一看你们就是刚刚把钱存进我们天机钱庄的大主顾。”
高小样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几个,沏茶倒水,然后还每个人送了一个年前存银子的返利大红包,看着可厚实了,鼓鼓囊囊的,就算是五两银子一张的银票,这个厚度,最少也有个二百两了吧。
“红包回家再拆开,毕竟都是客人,被别的客人看到了不好。”
高小样神秘兮兮的交代了一句,几个人一看钱庄态度这么好,距离夏蝉亭园也不远,而且据说明年钱庄的分店就会开到西城,距离新的云霄道观也不远,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离开天机钱庄,几个道人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夏蝉亭园。
五个道人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上,迫不及待的想打开那厚实的大红包看看钱庄到底返利有多大。
“为什么你们四个的那么厚?”
二本道人一脸不开心:“明显比我这个厚不少,难道是因为我年轻?”
秋实老道人笑呵呵:“这是大宁的传统美德,尊老自然是在爱幼之前,你看师爷爷我这红包,捏起来松软而又不失弹性,像不像是几百两银子的......对联?”
他取出来看了看:“还是个上联?”
青果道人连忙打开他的:“师父,我这个是下联。”
四个道人分别是两个上联两个下联,二本道人一捂脸:“我知道为什么我这个薄了......我这个是横批啊。”
学府街,天机钱庄。
林落雨等道人们离开之后从二楼下来,看了看高小样那美滋滋的样子就忍不住也笑了笑:“不过是几千两银子而已,能把你美成这样?”
高小样笑着说道:“小姐,我不是因为那几千两银子开心啊,我是笑咱们东主,他还以为这钱庄是小姐你开的,费劲巴拉的为钱庄跑来几千两银子的存入,哪里知道这钱庄是他自己的,由此可见东主对小姐真的是好,那么大一个水师提督,放下面子去骗道人。”
林落雨白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就在这时候沈冷带着陈冉进了钱庄,陈冉还背着一个小包裹。
“这是我管家陈冉,江湖诨号没盖子。”
沈冷笑了笑:“来吧,把咱们的家底拿出来。”
陈冉一脸不乐意:“真的能有那么高返利?”
沈冷:“自己人开的钱庄,放心,把咱们的水师的活动经费分出来一半先存进钱庄里,反正一时之间也用不到那么多,以后若是有兄弟出了事,这银子也足够给他们安家用。”
陈冉一听是这个原因,把包裹递给林落雨:“巡海水师大半个小金库都交给姑娘了。”
林落雨接过来:“放心就是。”
沈冷贱嗖嗖的问:“我们这么熟了,是不是利息高点。”
林落雨绷着脸:“嗯,这么熟了,你说多少利就多少利,若有事可以先去忙,票据存根好了之后我给你送到家里去。”
沈冷:“嘿嘿,你看着给,看着给。”
说完之后拉着陈冉就跑了,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等沈冷走了之后高小样笑的几乎岔了气:“哈哈哈哈哈......多返-点利,多返-点利......哈哈哈哈,你看着给,你看着给......哈哈哈哈。”
林落雨依然绷着脸:“笑什么笑.......哈哈哈哈。”
一直站在柜台里边的颜笑笑抿着嘴,实在不好意思笑的太放肆,毕竟她在沈冷面前还是应该板着点的好,可越想沈冷刚才那贱嗖嗖的样子也觉得有几分可爱,然后嘴角的弧度就忍不住越拉越高。
未央宫。
皇帝看了一眼韩唤枝:“有些不对劲。”
韩唤枝连忙垂首:“湘宁郡的案子基本算不上复杂,白家的手伸的太长了些,臣这次把湘宁郡犯官全都押解回京,卷宗整理清楚,陛下是说哪里不对劲?”
“说你不对劲。”
皇帝的视线依然盯着奏折,抬起手指了指韩唤枝胸口:“衣服不错。”
韩唤枝低头看了看,然后脸竟是微微一红。
进宫的太着急,所及没有来得及回去换了廷尉府都廷尉的官服,身上这件新衣服可是草原上那位大埃斤给他挑的,至于那朵漂亮的花儿是她亲手绣上去的,那是草原上的格桑花,本也没有多少稀奇,然而穿在韩唤枝这样一个刻板甚至说有些死板的人身上,就显得骚气起来。
一时之间,韩唤枝不知道说点什么。
“湘宁郡的案子刑部那边自然会有个定论,朕不担心。”
皇帝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话,往下坐的时候小心些。”
韩唤枝回头看了看那把椅子,没什么稀奇的啊,东暖阁里的椅子他也算很熟悉了。
“朕不是怕你坐坏了椅子,朕是怕你坐下的时候挤皱了你的小花花。”
韩唤枝脸更红了。
“年前的日子朕都挑了挑,列出了几个,你仔细也选选。”
皇帝把一个本子扔给韩唤枝,韩唤枝伸手接住仔细看了看:“陛下这是何意?”
“该给人家名分就给人家名分,纵然她是草原上的大埃斤,也是朝廷重臣,可毕竟是个女子,名分这种东西说起来俗气了些,可你能给的还有什么?日子定下来,朕给你们主婚......不过朕是不会放你去草原的,廷尉府你还得给朕扛着,大不了,朕以后每年给你个特假让你去一趟团聚,或是过年的时候她也可来。”
皇帝抬起头看了韩唤枝一眼:“朕前阵子又扣了沈冷几年的俸禄,用这笔银子在长安城给你置办了一所大些的宅院,迎新楼那边在筹备叶云散的婚事,也把你的婚事一并筹办了。”
韩唤枝竟是有些扭捏起来:“她......臣还是回去和她商量一下。”
“嗯,也好。”
皇帝点了点头:“回去吧,朕处理完了奏折也要出门去夏蝉亭园,当年云霄城外那道观里几个有意思的人都到了,算算二十年没见,朕去看看......你们两个若无事,也可随行。”
“臣遵旨。”
韩唤枝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问:“沈冷知道那是扣他俸禄置办的宅院吗?”
皇帝笑了笑:“他说那是他给你的贺礼。”
韩唤枝嘴角一扬,俯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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