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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洛曜粗喘的呼吸落在林浅的耳边,沉默地点了点头。
酒店的人一觉醒来不知道为什么有间客房像是被轰炸了一样,好在洛曜对他们进行了洗脑,大家都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件事。
两人跟袁雅音知会了过后,连夜前往了墨山,往日地隐蔽结界早已被打碎,几乎是那时,两人的心已经凉透了。
“还没有看到最后,我们别乱想了。”
林浅说出这种话,自己都没有办法信服,可是不说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又有什么勇气能支撑着他们走到那块曾经欢笑嬉闹的地方。
洛曜一路上都在沉默着,他握紧了林浅的手,一步又一步艰难地向前走着。
“在混沌有了人身的那一刻,我想到了护你周全,为何我忘记了墨山了。”
“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提醒母亲,我却没有来得及,彻彻底底地把他们抛在了脑后。”
像是忏悔一般,洛曜不敢抬起自己的头,他在深夜的小路上紧握着林浅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被灌输继续前进的勇气。
“洛曜……”
孤月细如钩,林浅沉默地望了一眼深色的天空,心中既沉闷又难受,即使望向这无垠的夜空,也无法开阔起来。
突然,一直在前面走的洛曜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望着林浅,俊美的脸颊上落满了哀愁,双眼蒙着一层揭不开的阴影。
林浅不知如何劝慰化解他的这份悲伤,只好认真地听他把自己的心事徐徐道来。
“在路上的时候我在想,混沌曾经对我说过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走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了,他说过,在得到自由的那一天,一定会杀了我全族。”
“为什么我会忘记这句话,如果我记得的话,也不会……”
洛曜沉痛地闭上眼睛,他还是没有勇气向前走去,如果看见满地尸体的墨山,他害怕自己会丢下林浅,提刀自刎。
林浅不想看见这样悲伤的洛曜,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道:“洛曜,不要再难过了,还有我在啊,如果你不想进去的话,就让我进去吧,我替你去看看真假。”
夜凉如水,洛曜紧紧抱着林浅,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神情悲伤,点了点头。
“只看一眼,只回我一个字,我不想知道更多了。”
洛曜凄苦地扯了扯唇角,林浅心中一疼。
“好,你在这里等我。”
林浅向洛曜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墨山的深处跑去。
寂静的林间,只有林浅轻喘的呼吸声,她脚步急促,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呼……”
林浅终于跑到了当时居住的部落里,她喘了两口气,并没有在这里看见什么满地的尸体。
果然,混沌所说的什么屠族都是假的吧?
林浅心中终于松了口气,保险起见,她一扇一扇门推开,并没有尸体,但是也没有人。
“这么晚了,他们会去哪里?”
林浅站在走廊上,眺望着夜空中的残月,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