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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三蛋拿着小斧子冲出了他家的门,然后跑到了小区里,没有办法缓解心中的怒气,在夜色中他将一棵小树给两下砍倒了。望着天上的月色,三蛋拿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小兄弟:“小尚,赶紧召集我们的弟兄,今天晚上我们提前行动,都带上家伙,我在小区外面等着。我今天晚上必须把公鸡头给干死。土匪洪涛那么厉害都被我们的大哥郭亮,给砍了右手还连捅七刀。在金牛镇只能有我们斧头帮,不能让土匪帮生存下去。“
“好的三蛋哥,我现在就召集兄弟,与土匪帮决一死战。”说完这话,小尚就打电话召集兄弟和公鸡头的土匪帮干架。三蛋心中的这股怒火没有地方撒,他就像干架,把这个股怒气撒到土匪帮的头上。很快小尚就带着八个小兄弟,每人腰里都别了一把小斧子,一听要血拼,他们的脸上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终于迎来了开战的这一天,忐忑的是今天晚上血拼会不被别人砍伤。他们的头发多半是上面留得很长,下面剃得很干净,只有大哥三蛋剃了个大光头。
三蛋已经参加了高考,而这些兄弟只有小尚和三蛋是同班,而其他几个都还在上高中,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郭亮的名声如雷贯耳,东门一中和西门二中,永远是两个不断争斗的中学,他们永远为了复仇,一茬接着一茬干。有许多年轻而有帅气的学生,因为一时的年轻气盛,因为一时的年少轻狂,砍了别人的,家里陪了许多钱,自己被别的同学捅伤的,或者是砍伤的,脸上以及身上永远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
斗鸡眼三蛋此刻一对小眼睛里冒着寒光,嘴巴里叼着一根烟,狠狠地抽着,他的一只手里拿着烟,一只手里拿着小斧子。他脑袋上曾经被耿直砸过一啤酒瓶子,额头上有一个月牙般的疤痕,有人戏称他为斗鸡眼包公。他的脖子上被杜子腾刺了一筷子,险些死了,可是最终还是被华天成给救活。“小尚,去给每人拿一瓶啤酒,喝完啤酒后,打架不能哆嗦。只能往前不能退后,我们斧头帮不要孬种。
小尚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人很精干,他很快就在二期大门口的小商店里抱出来了一箱啤酒,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晚上我请客,每人一瓶壮壮胆,血拼的时候流血不流泪。人活着不累是木头,不痛是砖头,不苦是石头。为了我们斧头帮不再萎靡下去,我们必须要跟土匪帮干一架,才能再次提升我们的斧头帮的威名。干了——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就别喝。“
见小尚这样说,于是每个小兄弟都用牙齿咬开啤酒,直接用酒瓶喝。这时三蛋又从小商店里拿出了,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放在了路边的台阶上。不到半个小时,大家都喝得脸上红红的,显得更加的兴奋了。
“兄弟们,这是我们临行的壮胆酒,打架要胆子正,敢下狠手。你面对别人哆嗦了,你就会倒在血泊中。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即使死了,也要死的像个男人一样,不能哭哭啼啼。小尚,你给公鸡头打电话,就说我们在小广场见面,那里地方大,我们来一次生死交战。
兄弟们,不要怕,男人身上的刀疤和伤痕,就是你的军功章。没有流过血的男人是软弱的,男人就要敢于拼杀。今天晚上就是显示我们男人血性的时候,公鸡头带着他的兄弟几次挑衅我们,我们都一直忍着。大家知道,这个忍字是怎么写的吗?那是心头悬了一把刀,我三蛋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这时小尚拨通了公鸡头的电话,公鸡头曾经和耿直是最好的朋友,如今耿直被砍死后,他总是想着给耿直报仇,多次挑衅斧头帮的兄弟。“好,既然三蛋决定放在今天晚上,你告诉三蛋,要是谁不来就不是女人生的。今天晚上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反正放暑假了,我们怕什么?死了,就算我追随郭亮大哥了,不死我就好好养伤。我公鸡头依然是金牛镇东门一中的王者。还有半个小时十点钟,过了十点我们就不等了。”
“好的,不见不散。”说完小尚就挂了手机。三蛋一看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就手一挥喊道:“从这里穿过去,就是小广场。给虎子和胖子还有其它几个兄弟报仇的时间到了。杀过去——”说完三蛋手擦了一下脑袋上的汗水,第一个带头从你小巷里飞奔而去,他的后面跟了九个兄弟,右手都压着体血衫下面的小斧子。
当三蛋带着他的九个兄弟杀气腾腾地,跑到小广场的时候,公鸡头手里拿着一把砍刀,他身后的十几个兄弟则拿着自家做饭的菜刀。一面是菜刀,一面是小斧子,谁能取胜?谁也不知道。不知为何,今天晚上小广场一个跳舞的人都没有。半圆的月亮将银光撒在了二十多个年轻人的身上。他们多半都十七八岁的年纪,许多拿菜刀的手还有些发抖,因为参加的锻炼太少,身体显得有些肥胖,胖脸上的肌肉在微微地跳动。
“杀——”斗鸡眼第一个举着小斧子冲了上去,就在斗鸡眼快要冲到公鸡头,还有两米的距离时,只听“叭”一声,一个气钉射进了斗鸡眼的眼睛里,斗鸡眼一声惨叫,用左手捂着流血的眼睛,坚持向公鸡头冲了过去,“叭”又一声,斗鸡眼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他疯狂地抡起了斧头就是一阵乱砍,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砍到。
突然公鸡头绕到了斗鸡眼的身后,“嘎嘣“一砍刀就砍在了斗鸡眼的右臂上,斗鸡眼手中的小斧子便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小尚和他的九个兄弟惊呆了,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斗鸡眼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无数菜刀便砍向了他。斗鸡眼抱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他身后的兄弟这才冲了过来,砍杀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