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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话,顿时下意识愣了愣,都已经推来的门,也是下意识的停下来,我回头看,灰暗的亮光下,宗主安静的坐在窗边。
她安静而坐,窗外微风吹了进来,似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手抚动了一下,动作轻柔,一颦一动,清雅淡然。
我很努力的想看清她的模样,可是越这么看,却是越模糊,仿佛明明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也靠近不到……
我微微愣神。
却见椅子上的她,动了动,随即轻声道,“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去睡,我继续坐一会。”
“不是,”我拉了一张椅子,在她三四米在的地方坐了下来。
对我来说,宗主很难,一人带大孩子,还要创立天机宗,这难度,可想而知。
也许这是她一天没笑过的原因。
我一阵沉默,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木屋里安静,仿佛没人一般的安静,唯有我和她的轻微呼吸声。
这种感觉,既宁静也久违,我都没想过,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安静的坐着了。
十岁时的无忧,二十岁的压力和拼命,到了我这个年纪,过了三十而立了,没有了往日的欢与喜,唯有回想十岁的无忧。
然而,时间回去不了,一件件的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仿佛在跑步机上一样,只有拼命的跑,跑,跑,不跑就得被压死……
而她刚才一声,似乎将跑步机暂时那么停了一下。
让我有时间,久违的休息了这么片刻,我享受这种久违的安静,心中思绪万千,我突然笑了一声,可是笑声却是有点苦涩。
“你笑什么?”窗边的她,声音带着一丝好奇。
“我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我道。
“我也是。”
又是一阵微微沉默,仿佛同病相怜一般,我就开始问她,今天菜做得怎么样?她就说,“丝瓜有点老,还有,盐放少了,”
我笑了笑,太久没做菜,生疏了不少了。
隐约之中,我也听到她微笑了,随即再次安静。
“你,怎么不说话了?”过了几分钟,宗主道,“是不是完全没话说?那……我先说好了,”
“不用,我其实……”
“你其实什么?”我看到宗主身体动了一下,她下意识是想靠近我,不过她手腕上转动的佛珠,让她停止了下来。
“我其实心中有很多的话,想对一个人说,可是我一直找不到她,那些话,我憋在心里面很久很久了,”我望着窗边,望着着熟悉的房间,里面的椅子,桌子,沙发,我太熟悉了,然而,熟悉又如何?
这木屋的主人,我却是找不到,也不可能找到了。
我记得,我和唐曼也彻夜长谈过,所以此情此景,我已然想到了唐曼。
很想很想,此刻坐在窗边的就是唐曼,可是这怎么可能?
红线已断,我和她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了。
眼前的是废弃之地的宗主。
“那你可以对我说,”宗主道。
“对你?”
“恩,对我说就行了,我不会告诉别人……不然,这样一直你我都不说话,那还不如你我开始闭关修炼。”宗主继续道,“还是你不相信我?我真不会告诉别人,我发誓……你告诉我,你心中的想法,我……想听,……真的想听。”
她似乎举起了手,要当着我的面发誓。
我摇头,“不用,”
我心中情绪在变化,开始讲述和唐曼的认识,到熟悉,然后再到彼此,宗主安静的听,一直没有说话,我说着说着,以为她睡着了,便是问她。
“我在听,一直在听,你继续说,”
我说到了我和唐曼的结婚,然后说到了她伤心一个人离开,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徐徐停了下来,脑海之中,浮现出当时唐曼离开时候的孤独背影。
“你说我当时直接去追她,她会不会停下来?”我喃喃自语的问。
“你是跑,她是飞,你追不上。”宗主道。
我的确是追不上,怎么都追不上,“她会不会停下来等我?”
“为什么要停下来?你都不相信她,停下来没有意义。”
“我,我给她道歉,她会不会停?”我喃喃自语的继续问。
“你这是在问?也许,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追,甚至不用叫她,其实她有在离开之后,就在什么地方停下来等过你了,等了很久很久,只是你并不知道,也在当时你并没有追过来,所以她就离开了……”宗主轻声道。
“这样?”
“恩,也许是这样。”宗主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