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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居内,蒋天羽刚从蔡大学士府上回来,蔡大学士不愧为名满大景的大儒,在他门下不过才短短几日,蒋天羽在他的指导之下,有了不少的进益。
怪不得那么多的学子挤破门槛也要进蔡大学士的家门,只不过蔡大学士也不是随便就收徒,他收入门下的子弟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目前在蔡府的子弟笼共也才五人。
蒋天羽年纪最小,最大的师哥也就二十出头。蔡大学士授课并不是在学堂,而是选择在家中。
蔡大学士不但才学闻名于世,还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把课堂设在家里,也是为了多陪伴家人。
授课的时间也是定在上午,每天只授课一个半的时辰,下午学生们就可以自由学习。
不过这一个半的时辰,也让蒋天羽收益良多,而且蔡大学士的弟子当中,有一个师哥蒋天羽甚为喜爱。
那人长得清俊不说,还一手的好丹青,蒋天羽平时最爱的也是描描画画,有致趣相同的同伴颇为欢喜。
只不过那人颇为孤凉,不易接近,蒋天羽好几次主动示好,那人都反应淡淡的。
蒋天羽一到,蒋劲夫就吩咐夏末上了菜,兄弟两个和夏妈一家子用起了午膳。
蒋天羽和蒋劲夫聊了些蔡府学习的事,见蒋天羽自来京都之后性格开朗不少,又求得名师,前途无量,在凌霄的帮忙之下,酒楼和玉器行的筹备工作也一切顺利,蒋劲夫心中开心,不由多喝了几杯。
菲儿突然来了悠然居,两位舅舅诧异了一下。林妈妈已经和菲儿事先能过气,菲儿把在陆府发生的事简单地和两位舅舅说了下。
“这么说,云梦没死?”蒋劲夫握着酒杯的手晃了晃,双目微红。
蒋天羽一脸激动地看着菲儿,少女眼睛亮亮,颔首道,“舅舅们,这事不会错了,我本来就怀疑母亲没死,现在陆文轩那么说,这事十有八九不离十的。陆文轩马上就会过来,两位舅舅好生应付。母亲的事情我已经有了点眉目,到时和两位舅舅细说。两位舅舅就当不知道此事就好。”
蒋云梦的事越少的人知道,她的危险也就少一分,陆文轩就让他以为抓着把柄,拖着他。
这两天因为在城门口施粥,又因为天气一直阴雨,菲儿并没有制出多少安息香来,和舅舅们提醒之后,菲儿直接就去了太安庙。
而在菲儿出去不久,陆文轩就到了悠然居,在门口就直接被夏嫂拦住了,“侯爷,我们蒋大爷午时喝了酒歇了下,还请侯爷回吧。”
“夏嫂,你是不知道我是谁了吧?”陆文轩面色沉了沉,一个蒋家的奴仆也敢给他耍脸色。
“侯爷,我怎么会不知道您是谁呢?您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镇刑司指挥使。不过这里是蒋府,不是您镇刑司的大门,这里的一切我们蒋爷说了算。”
夏嫂回话的同时,陆文轩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跟一个奴仆他废什么话。
“侯爷,您怎么能这样?您这是私闯民宅。我跟您说了我们蒋爷已经睡下了。”
陆文轩一进门,就一间间踢开了屋门,夏嫂在背后扯开嗓子叫,他不听。
“是谁这么粗野,真当我们蒋家无人嘛。”蒋劲夫从厅堂出来黑着脸,瞧了眼陆文轩,“哦,原来是陆侯,怎么不在你那侯府好好当你那侯爷,你跑到我们蒋府来造反了不成。”
蒋劲夫对夏嫂道,“夏嫂你去检查一下,屋子里踢坏了几道屋门,等下立个字据拿到陆侯赔去,要是人家不肯赔,你就直接告到京兆尹王瑞盖王大人那里去,就说我蒋劲夫状告陆侯私闯民宅,入室行凶。”
陆文轩眉头一皱,儒雅的脸上出现了裂痕,“大哥,您这又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私闯民宅,入室行凶。还不是奴仆刁蛮,不肯让我进来。”说完,陆文轩的手就往蒋劲夫肩上搭去。
“呸,谁是你大哥,你少给我攀交情。信不信我一拳打废了你。”
陆文轩直接跳了起来,离蒋劲夫三尺开外。蒋劲夫一言不合就动拳,他早就怕了蒋劲夫动不动就动手的流氓行径。要不是为了讨好菲儿,探听消息,他才懒得理会这个粗人。
蒋劲夫嗤笑一声,这就熊样,还想混出头,他又呸了一口。
“大哥,我已经后悔了,是我对不起云梦和菲儿,我以后会补偿他们的,大哥。”陆文轩连声道,眼神中透着惊喜,“大哥,菲儿有没有来过这里,他有没有告诉你云梦没有死的消息?”
蒋劲夫来京都还不是对云梦的死产生了怀疑。告诉他云梦没死,这个武夫肯定会高兴,就不会再对他拳脚相向了吧。
蒋劲夫侧目,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陆文轩,大白天的你说什么傻话,那天在云梦的坟头那香是你烧的吧,棺木是你下的吧,你现在来和我说云梦没死,你没病吧?谁信你这鬼话,你说云梦没死。那好,你把云梦带到我面前,你带来了,我就相信你。你要是没带来,你这狗嘴就给我封起来,信不信我找你那姘头,看她在听了你的疯言疯语后会怎么对付你。”
陆文轩紧张了起来,“大哥,你怎么就不信呢?这事你千万不能和长乐说,你要是说了,你就是要了云梦的命。你知道我这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才告诉你告诉菲儿这件事,若真是被长乐知道了,我们大家都完蛋。”
这时候蒋天羽出来了,陆文轩看到蒋天羽眼神一亮,“天羽啊,你相信我的话吧,我真没有骗你们,这一次我真是成悔过,我想把菲儿重新接回陆府,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天羽,你得帮我啊。在彬州时姐夫对你不错吧。”陆文轩在蒋天羽面前又打起了亲情牌。
不过他这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已经没有用了,蒋天羽只冷冷看着他,“你回去吧,我们家不欢迎你,至于菲儿,早就与你无关。还有不要老拿一个死人做文章,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要怎么做你们才会相信我?相信云梦没有死?”